開口向著如嬪來說,那麼那麼她真心想要保住的人就得死。可若是說了,自家小主怎麼辦?她不能做背主求榮的事呀。
“如嬪娘娘,奴婢當真不知曉,求您,求您饒了奴婢吧!”卓洛不住的落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心疼。加之方才那一巴掌,沛雙的力道兇猛,卓洛嘴角已經滲出血水來。
“真是作孽,讓本宮如何看得下去。”如玥別過頭去,深吸了幾口氣才對皇上道:“皇上,看來是臣妾想錯了,卓洛姑娘這樣忠心,斷然也不會說出什麼對淳嬪不利的話來。要不然,就待她下去吧?”
皇后一聽,當下就急了:“如嬪再說什麼呢。分明這話才問道一半,卓洛剛有些鬆口,你便要送她下去了。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白費了功夫。皇上,臣妾倒覺著這個卓洛必然是知曉內情的,只管讓常永貴接著問。”
“那就問吧。”皇帝對常永貴使了個顏色,常永貴便躬身上前:“卓洛,當著皇上的面,本公公勸你還是儘早說出實情為好。”
吉嬪對著光又細細瞧了瞧如嬪的玉佩,不覺讚道:“這玉倒算不上是什麼好玉,可偏是這雕工,精巧細緻,連宮裡的師傅也沒有這樣精湛的手藝。想來妹妹這塊玉,該是宮外購來的吧?”
這也正是淳嬪所希望知曉的,究竟這一塊玉對根本沒有親眷的卓洛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如玥故作神秘,只笑道:“不過是把玩之物,姐姐若是喜歡,拿去便是了。”
“那倒是。好玉雖然難再尋,可永壽宮想來也不缺這樣的物件。只不過,會雕刻這玉的人,只怕倒不是那麼多了呢!”吉嬪說的眉色舞,絲毫不顧及皇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本宮在這裡審問卓洛,你們可倒好,還有心思說什麼玉不玉的。”如玥尷尬一笑,忙賠罪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冒失了。”
常永貴見卓洛神思不屬,雙目不錯的盯著吉嬪手上的玉,便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道:“究竟這蠟丸,是不是出自翊坤宮?你倒是說話呀!”“難為公公還肯這樣好好的說,本宮倒是沒有耐性了。”如玥緩緩站起來,只道:“卓洛,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究竟這蠟丸是不是你家娘娘製備的,你可見過?自然,說不說在你,你得自己思量。”
對上如玥沉斂的目光,卓洛心已經有了主意:“如嬪娘娘,奴婢可以證明,這蠟丸當真不是我家娘娘製備的,娘娘她,根本由始至終都未對皇后娘娘生出異心,她又豈會蓄意毒害皇后娘娘的龍裔。這藥丸,根本是”
“卓洛。”淳嬪憑藉與卓洛多年的默契,猛烈的意識到她將要說出什麼蠢話來,遂驚叫一聲希望能攔住她。
皇后被淳嬪這猝不及防的淒厲叫聲驚了心,沒好氣道:“你是要嚇死本宮麼?鬼叫什麼?”淳嬪謝罪又不忘分辯:“奴婢失儀了,還請皇后娘娘見諒。只是方才卓洛已經說了,這事兒我根本從未知曉。卓洛是跟在我身邊伺候多年的貼心人兒了,奴婢實在看不過眼她被這樣逼問。只怕她會為了救我,而胡亂的將罪行抗下來,這才迫不得已,阻攔她說傻話。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如玥倒是沒有想到,淳嬪竟然連這一點也能意識到,且還這麼適時的加以攔住,但是讓她的苦肉計無從施展了。
吉嬪饒有興味與如玥對視了一眼,冷冷一笑:“看來淳嬪妹妹,倒是很懂得卓洛的心思麼!”
卓洛未曾宣之於口的話,正是自行認罪。她覺得只要將罪名抗在了自己身上,再當著帝后的面自了殘生,那麼這件事兒便總算有了交代。
可偏是自家小主洞悉了她的心思,這樣一攔,反而無從說起了。那如嬪會放過她的心上人麼?只是到了如今,她也不好再違背淳嬪的意思,遂道:“如嬪娘娘,奴婢當真從未見過這蠟丸,從未見過。”
淳嬪側過頭去,恭敬的朝著皇上一拜,誠然道:“皇上,臣妾敢以自身性命,及董佳氏全族人性命起誓,臣妾根本從未見過那蠟丸。自古以來,後宮紛爭不斷,遭陷害不都是如此這般的嚴絲合縫的證據確鑿麼?皇后娘娘與如嬪娘娘先後審問了臣妾的婢女,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臣妾請求皇上令如嬪拿出新的證據來,否則臣妾寧願一死血洗清白。”
吉嬪不覺捲翹了嘴角,在如玥耳邊輕柔道:“不想妹妹你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這個淳嬪剛柔並濟,可當真是繞指柔啊。”
如玥毫不理會吉嬪的挖苦,只向皇上道:“皇上,事情本就是衝著臣妾的永壽宮來的。若非有人陷害臣妾的親妹妹,慶親王的福晉,臣妾也不會這樣苦苦哈哈的勞心勞力,非要揪出為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