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基地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此時,他站在夜色中,和夜色徹底融為了一體。
前方的巡邏加強了幾倍,有源源不斷的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醫生護士居多,帶著頭盔呼吸器,穿著隔離服,全副武裝的衝進去走出來。
各種儀器被燒燬的地方翻找並搬運出來,各種從建築底下壓著的屍體被一具具的抬了出來,有血淋淋的、有因為毒氣面容扭曲的,還有全身燒焦面目全非的。
都在敘述著昨日夜裡所發生的事情。
他晚了一天。
這種自帶生化武器又荒無人煙的地方,正常人都想馬上逃離,只不過紀律太過嚴格,輪到是你的就是你的,要麼做要麼死。
明知道有生命危險,還能帶著必死的覺悟跑來收拾這種地方的人畢竟不多,難免會心生抱怨,在知道怎麼搶救都只有進度上的變化,而不是實質上傷亡的變化後。
花了一整天用化學滅火的一群人,開始四散著,找遠離這個地方的逆風帶安營紮寨,準備睡覺
日夜兼程?
真TM扯淡!有本事不切合實際的釋出命令唧唧歪歪,怎麼不自己趕過來呢?
吃著冰冷發乾的食物,男人嚼了很長時間才合水吞了下去,粗糲的質感刮壓著他的喉嚨,那種感覺讓翻找了一天屍體的他有種胃液往上翻湧的感覺。
作為醫生,何嘗過過這種生活?
他手拿著食物,半天沒再想咬下去,想了想還是重新放了回去,對著瓶子裡的水簡單的梳洗一下,走到空地上抖開睡袋就想往裡鑽。
余光中,一道人影早已經不動聲響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手中抓起一把沙石突然的朝著對方撒了過去,自己則迅速的抬頭站起來,卻看到沙石穿過這道身影,跌落在身影的身後的篝火裡,引起篝火一陣劈啪作響。
他這才發現,他對面這個人,不僅沒有實體,還沒有影子。
未知的事務的可怕程度,一般由腦部人腦部的程度決定,宋毅僅僅只是站在了那,一把武器當飛鏢投擲了過來,轉過身拔腿就想跑。
他剛跑幾步,人影已經站在了對面冷冷的看著他。
幾次之後,他自己都洩氣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期望這是個夢,自己趕緊醒過來。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宋毅冷冷的開口。
“你~你會說話”說完之後,他自己也發現是一句廢話,冷汗簌簌的往下落,“你你說”
“實驗室裡的實驗體呢?”
“什麼實驗體?”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實驗室那個怪物?她會操控火你知道嗎?她是一個”他話說一半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把“怪物”兩個字,生生的吞了下去。
比起操縱火焰,面前這位更像是怪物。
宋毅眨眼間來到他的面前,明明沒有動,只是皺了皺眉,就好像有什麼重重的勒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喘不過氣來!
“昨天夜裡,藥組的人想把實驗體帶走。”男人吐字不清的說:“整個基地半邊炸成廢墟,就是她乾的,沒有人見她出來,在實驗室燒焦的女屍體不少,根本無從辨認”
宋毅聽到這句話,下意識一用力,對方脖子一扭,已經生生的暈了過去。
既然其他人已經發現了唐圓控火,那麼說明唐圓已經不打算掩飾身手,準備全力衝出來了。
燒也只燒掉半邊的基地,只不過要拖住所有的人馬,好爭取到拖延的時間。
屍體?
這個世界若說最不可能傷害到唐圓的,就是火了。
他的目光移到下方基地處停機坪上停著的一排排的飛機,按照唐圓的個性,若是想要逃離這裡,絕對不可能選擇徒步進入未知的山裡,期望自己能走出去。
而是想法設法混進飛機之中,從而走出去。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巧克力的盒子,上面一排地址清晰可見,他佇立在原地半分鐘時間,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十五天之後。
唐圓也不知道自己一共走了多少路,很多次遇到下雨發燒的時候,她總會覺得自己如果一旦倒下去,就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倒也不至於絕望,能安葬在這麼美麗的地方,群山環繞,鳥語花香,和大自然徹底融為了一體,本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只是這個她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組織,隱藏的太過深,如果不早早趕回去將她所知道的上報上去,對方一旦準備好徹底發動起來,整個茶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