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他急促地喘息著,剛剛的親密舉動讓他只顧投入,一時忘記了呼吸。然後,他才感覺到腰間那隻帶著火燙熱力的大手摩挲在光裸肌膚上,激起的電流通向四肢百骸,讓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白的眼神幽暗難明,眼睛中的藍色已經深沉如頭頂的夜空,倒映的星光彷彿如一簇簇跳躍的火苗,讓李識曛展顏一笑,他低頭輕暱地咬了咬白的鼻尖,原來他對這個人也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原來,不只他在沉淪。
白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古怪:“如果照你說的,你不是獸人雌性的話,阿曛,你成年了麼?”
李識曛一怔,地球上十八歲應該就可以算作成年了啊,他都大三了,當然成年了,於是他點點頭:“我早就成年了啊。”
白的神情中突然帶著種說不出的懊惱。
李識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這個身形外表,明顯就能看得出是成年了吧,怎麼白還這麼問,於是他忍不住問道:“我成年了有什麼問題麼?”
白的回答是狠狠的再一次唇舌入侵,彷彿將什麼發洩乾淨一般,他的舔舐更有力度,反覆地逡巡過李識曛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手上的動作更帶著種說不出的粗魯,重重揉過李識曛腰背間的肌膚。
半晌,白終於半嘆息半低吟地放開了李識曛,手上慢慢停了下來,最後終是用強大的自制力狠狠將李識曛按在了懷中,不再胡來。如果就此舉行契禮怕是明天阿帕阿姆他們一聞就都知道了,到時根本沒辦法解釋,牽扯到阿曛的來歷,他也不希望山谷裡其他人知道。再說了,這個地點也不合適。
李識曛趴在他懷裡輕微地喘息著,眼眸和唇上都泛著溼潤的水光,向來清雅的面龐上染了一層淺淺的緋色,看向白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困惑的迷茫,似是不明白自已的問題怎麼招來白這樣的反應。
這無辜的表情和生澀的反應簡直叫白差點燃起來,他已經竭力忍耐,偏偏懷中人還不知好歹的來撩撥他。白無奈地一手將李識曛按在懷中,一手抓起地上冰雪狠狠擦過後項,這才算冷靜下來。
李識曛微微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他都感覺到白箭在弦上了,怎麼非要按捺下去,白的衣服本來就穿得鬆鬆垮垮,剛剛動作間更是衣襟大開,李識曛的臉頰就貼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清楚地聽著耳畔急促有力的心跳一點點回復平緩。
李識曛難得興起惡作劇的心思,他輕輕地在白的胸膛上舔了一下,又吹了一口氣,感覺到臉頰貼著的地方心跳又漸漸加快,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簡直崩潰,他冰涼的手伸到李識曛臀部一揉一捏,直接讓李識曛洋洋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白眯了眯眼,要是這個雌性再不知輕重,他也就不管不顧了,大不了拎起他先在山谷外面住一陣好了!他惡狠狠地想到。
感覺到懷中人瞬間的僵硬,白神情中混雜著滿意與失望,他低沉的聲音在李識曛耳邊說:“等出了山谷再和你完成契禮,阿曛到時候也要這麼熱情才好。”幾分低啞幾分磁性的聲音伴著熱氣傳入耳蝸,讓李識曛湧起一陣戰慄,衣服下肌膚上甚至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不過,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認輸的:“為什麼要等到出山谷?”
白低頭打量著李識曛的神色,不知他這句話是純粹的詢問還是在暗示,又或是兩者都有。
李識曛見白眼中的火苗就快燃成熊熊大火,那種帶著恨不得將他吞下去的眼神讓他想起白捕獵時由靜變動最為迅猛的一剎,剎時讓他清醒過來,李識曛暗道不妙,連忙澄清道:“我們不可以在山谷裡舉行儀式對不對?”
白轉開了頭,將他緊緊摁在懷中,再不去看他清澈黑眸中可以點燃自已的水光,狠狠深呼吸了幾次,白這才平復了呼吸解釋道:“你身上沒有成年雌性的氣味,他們都以為你沒有成年,山谷裡這樣是不能舉行儀式的,出了山谷阿姆他們也管不著了。”
所以,計劃還是要加快才行,白恨恨地想道。如果不是大雪季,一定先把這個雌性拐跑再說。
原來是這樣,李識曛忍俊不禁,想到這隻大貓剛剛懊惱不迭和強自按捺的樣子,李識曛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能看到白吃憋真心讓他忍不住幸災樂禍。
他卻忘記了白按在他臀上的手掌,再度招來幾個曖昧危險的動作,李識曛趕緊求饒:“好了好了,出山谷再說吧。”抬頭在大貓英俊的臉頰下討好的蹭了一下。
大貓輕哼了一聲,這才放開,再度雙臂攬住李識曛腰間。
漫天星辰投下斑斕星輝間,兩人就著這個姿勢靜靜相擁,肌膚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