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手接過武器,一手將這個雌性緊緊攬在懷中:“笨,我把你帶回山谷的時候你就是我的雌性了,聖樅還給你一個果子做見證,你忘記了?”大貓的聲音溫柔得似是風中的呢喃。
白親吻著懷中人的發頂,說道:“這把武器你早就該送給我了。”
李識曛抬頭,看到大貓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白伸指點了點他的鼻尖:“你早就是我的雌性了,武器當然也是我的。”
李識曛展顏一笑,似春風拂過水麵,又似雲開霧散,陽光灑落,帶著水光的雙眸像是最最璀璨的黑曜石,讓大貓忍不住親暱地蹭了蹭他的笑容,吻了吻他的眼睛。
不過旋即李識曛反應過來,推了推大貓,皺眉斥道:“說了我不是雌性!”
大貓將他攬在懷裡無奈地一笑:“好吧,不是就不是吧。”
李識曛窩在他懷裡遲疑地問道:“沒有幼崽,你也不介意?”
白抱著李識曛過了半晌才輕聲而堅決地說道:“不介意。”
李識曛聽出了他語聲中的異樣,正想抬頭,卻被大貓按在了懷中:“我很開心,阿曛,你願意告訴我。你想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麼?”
李識曛聽著大貓緩慢有力的心跳,點點頭。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部落,比山谷里人要多許多,我的獸形讓大家非常失望,你不是看到了麼,我是白色的,其他的虎族獸人都不是這個顏色。”
“所以,他們就讓我一個人走了,我流浪在外面直到遇到阿姆他們救了我。沒有幼崽也很好,白色的幼崽在外面很危險,很難長大。”白低低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沉重。
李識曛忍不住伸臂環住大貓的腰,牢牢地抱緊他,似乎想讓他暖和一些。白色的幼崽那個時候白只有阿石那麼大,要怎麼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流浪到雪原。
白似乎感覺到了李識曛無言的安慰,輕聲笑道:“如果阿曛願意給我生一個幼崽,我一定好好把他養大,長成像我一樣的勇士。沒有的話,外面的幼崽也很多,阿曛喜歡哪一個,我們也可以一起養大。”
幼崽什麼的,李識曛腦袋冒煙,他是不是被調戲了?!他難得地有點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了我不是雌性,生不了!”
白調笑道:“咦,不試試怎麼知道。”
李識曛淚流滿面,他果然不應該同情這個傢伙的,試你妹啊試,老子是男的,生毛線!
白語氣認真地說:“阿曛,如果沒有在南方叢林遇到你,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就一個人像一隻野獸一樣流浪下去。和你在叢林的時候,是我那時覺得最快活的日子了。”
“在河邊,我覺得自已都快要死了,旱季裡那麼艱難,你也從來沒有想過扔下我一個人走掉。”
“那個時候我就想,部落不要我,山谷是沒有辦法再養活我,可卻有你卻一直願意在我身邊,那些過去的事都真的過去了。”
大貓抬起李識曛的下巴,藍色眼睛認真地凝視李識曛:“所以,沒有幼崽也沒關係,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夠了。李識曛,你願意成為我的契侶麼?”
藍色眼睛在星光下深邃又明亮,李識曛不自禁地點頭。
白一笑,被火光映得深邃的輪廓也柔和溫柔起來,似是冰雪消融。他伸臂將李識曛抱在膝上,低下頭來,額頭與李識曛相抵,眼神相望,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呼吸交融間,李識曛覺得自已心跳加擂,臉頰微微發燙,整個人都彷彿浸在了那雙深邃卻又彷彿跳動著火光的藍色眼睛中,周遭一切都俱已不再存在。
白輕輕嘆息一聲,李識曛眼前滿滿是這英俊面龐上溫柔的笑意,溫熱氣息的吹拂中他頭腦一熱,伸臂攬住白的頸項以唇相就,動作間帶著幾分粗魯與不得要領,引來白隱約的寵溺輕笑。
縱容夠了懷中人,白才反客為主地啟唇,舌尖侵入他口中,重重在齒列粘膜間掃蕩廝磨起來,甚至牙齒會不小心咬到他的唇舌,帶著種說不出的熱力與急切,讓李識曛一時目眩神迷,情難自禁。
白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手粗魯地伸進李識曛的衣服下,寒冷的空氣讓李識曛動作一滯,卻被白唇舌間更加有力與深入的入侵再度領入沸騰的深淵,難以自拔。
李識曛覺得自已整個人熱得簡直要炸開來,胸膛中心臟怦怦地急促跳動著,濡沫相交間水聲嘖嘖,血液奔流沸騰,從來沒有一種情緒可以讓他這樣瘋狂地投入與沉浸,忘卻周圍的一切。
半晌,兩人唇舌分開時,一縷水絲相連,讓李識曛驀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