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良月點頭認同千秋所言,喝了一口茶,道:“素聞碧落齋的茶乃是烈日皇朝最好的茶,不知道是真是假。”
“傳言多是誇大其詞,但是碧落齋的茶必然能夠排的上名號,良公子不會後悔購買的。”
良月端著茶杯端詳了一會兒茶水,似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那雙狼眼便在千秋臉上打轉,道:“恕我冒昧,盧姑娘今年幾何?”
“入冬之後也不過是十四。”
良月“啊”了一聲,不過並無多少驚訝的模樣,似是隻是為了確認一下心中所想,千秋一時間無法摸透此人的心思·只用手勢在背後對馮矣比劃了一下,意思讓他見機行事,不要生出事端來。
馮矣一直保持著那眯著眼睛的笑容模樣,餘光見千秋手勢·心中好笑,不過並沒有即刻提醒千秋什麼。
終於話題切入到了正經的商貿問題,果然是一名大客戶,第一次合作就訂購瞭如此多的貨物,讓已經賺了萬貫家財的千秋也有些吃驚,不過她不會嫌棄錢多,此然樂得對方買得越多越好·當然在錢財一途上要嚴格把關。
直至生意談成,也沒有出現什麼叉子,十秋便將出門時候曾嫻所說的話語放到了一邊沒有多做理會。
“良公子是哪裡人?”
“平洲人士。”良月對答道。
千秋心道怪不得此人口音聽著有些特殊,醇厚中帶著一點夷人的腔調,果然富在民間。
千秋的好奇心也到此為止,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麼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既然是大客戶,那以後合作的機會應該還有的是。
於是千秋起身告辭·良月也起身相送,千秋再一次感到了那一股莫名的壓力,餘光瞥到最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他拿著的那一把琵琶·良月觀千秋面色,道:“盧姑娘對琵琶有興趣嗎?送給你吧。”
千秋一滯,良月卻越發熱情,將琵琶塞到了小黛的懷中,小黛一臉難色,千秋猶豫了一下,謝過良月,就此出了雅軒居。
待千秋走得遠了,良月輕倚在窗臺上,看著一行人的身影·道:“啊呀呀,果然是一位還未長開的少女啊。”
剛剛進門的中年男子諂媚道:“少主見了那位元昌縣主感覺如何?”
良月沉吟了半響,道:“長得不算難看。”他說完卻是笑了起來,腦海中還殘留著千秋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留意著他的帽子的模樣,真是好笑。
中年人一看原本房中所在的琵琶卻是不見了蹤影,只聽良月道:“那個啊·已經送給那小丫頭了。”
他說著將殘留著已經冷卻了的茶都喝了個乾淨,道:“聽說這茶也是碧落齋的,雖然此次最主要的不是為了這個茶,不過這東西也確實不錯,中土如此奢侈,讓我輩豔羨啊。”
中年人尷尬笑了一下,良月揮手讓他不需要在意,道:“啊,你不用往心裡去,你幫我良多,我這話不是針對你的。我帶著大量的錢財入關,你可有物色到可以收買的人?”
中葬人抱拳道:“是有不少,不過都不是能夠左右局勢的人。”
良月道:“不要小看螞蟻啊,中土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嗎?”他託著腮看了一會兒秋雨,眯起那一對狼眼兒,再看案上中年人送來的畫卷中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千秋猛地打了一個哈欠,小黛著急問千秋是否感冒了,千秋擺了擺手說並不礙事,問馮矣有什麼不對勁沒有。
馮矣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道:“要說不對勁啊,那個叫什麼良月的人本身就不對勁啊。”
“怎麼說?”千秋問了不少問題,都沒有聽出來什麼不對勁,而且也很是順利地將買賣做成了。
馮矣立刻否定了自己對於買賣本身的問題,只道:“我想他買貨是真,只是這人身懷絕藝,觀其氣象有龍虎之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就是了。只可惜我這方面功夫不到家,不是神運算元,也許那位曾嫻姑娘親自見了他能夠看出來那個人的命數也說不定。”
“哪裡有這麼神奇?”千秋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心中卻起疑,她可是見識過藍於滄的神奇手段,也聽說過他預言的本領,馮家兄弟和藍於滄一樣都是在求道,雖術業有些偏差,卻都是超出常人所理解的。
千秋暗自慶幸身邊有兩個怪胎,單單是憑藉自己識人的功夫是看不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的。
“龍虎之氣?幾個皇子我都見過,你莫說此人乃是英帝的私生子,不可能吧。”
“雖有龍虎之氣,卻還不曾成形,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