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了,只是坐在那空落落的房間,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心裡堵的難受,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追出去,早說了尊重梵慕,她便不會反悔。
一夜未眠,第二日起來不免有些精神不足,沐華庭站在長廊上,曲魅在房間裡咳嗽,經過昨夜自己給他療傷,他倒是已經好了許多,傷口也全都包紮了起來,他看著沐華庭的眸子也開始含情脈脈,並不怎麼去看他,對曲魅,沐華庭沒什麼興趣。
一大早的想去找皇平陽,可剛走到皇平陽的地方,就被人攔住說侯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有些無奈,打算硬闖進去,可進去之後也發現裡面還是沒有人。
皇平陽不知道去哪了,這幾日侯府中都安靜的有些不像話,沐華庭整日與曲魅在一起,那梵慕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沒有再回來了,整日空落落的房間,已經身邊那人的特定位置開始空下來,沐華庭的心裡也有些空寂的難受,從來沒想過梵慕離開自己會是一件這麼折磨人的事。
而且這個太女似乎做的也有些不盡人意,明明己國家的人,可卻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前來幫助皇平陽,且那派來的還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將軍,且也不認識自己。
有些頭疼,這侯府,她也變成孤身一人了,大半夜的怎麼也睡不著,在院子裡溜達著,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聽到一聲響動,沐華庭猛地回頭,曲魅一身紅衣站在自己身後有些詭異。
“教主,怎麼了?”
“你來這幹什麼?”
“我在這裡看看月亮。”他有些拘謹,自從回來找沐華庭以後,他便沒了以前的那股傲氣,只是那眉眼之間偶爾還是能看出他以前的感覺。
沐華庭沒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第五天了,梵慕還是沒有回來,沐華庭一大早的開啟房間的門,看著那門外已經升起的太陽,聽到侯府外士兵的叫戰聲,才幡然醒悟,這裡還有一場仗要打,那皇帝似乎已經帶兵過來了。
平陽侯外,修建了一所比較大的城樓,用來放手皇帝等人的攻擊,朝中雖然將軍不少,但如果這次,皇平陽能夠一舉拿下皇帝和耶律天冶,那麼他的篡位就基本是成功了,城樓之上,那一身戰甲的男人格外顯眼,沐華庭站在下面仰望著他的身影,飛身躍了上去,有士兵前來阻攔,卻沒沐華庭快,等沐華庭上去時,他們已經背皇平陽攔住。
“你來了。”
“想躲我幾日?”
“這不就沒躲嗎?”他笑的邪肆,一身盔甲身材極好,隱約有些擔憂,看著前方吼叫著衝過來的人沐華庭嘆了口氣,城樓之下,帶頭的就是耶律天冶,身姿挺拔,他一把大刀極其威武,用車抬著的龍欒上,皇焱肆正冷著臉坐在那裡。
“叛賊!下來!”
皇平陽淡笑不語,城門都未開,這兵臨城下了,他也不發動攻擊,看樣子已經打算魚死網破的拼一場了。
站在皇平陽身側,耶律天冶也看到了自己,他似乎有些驚訝,沐華庭看向旁邊笑著的皇平陽,終於明白自己今日這麼順利過來這裡的原因,他就是故意想讓耶律天冶看見自己,耶律天冶若知道自己在這裡,肯定不會痛下殺手,他倒是想的周全。
沐華庭這幾日心裡本來就悶的難受,一察覺到這個,氣急攻心,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前,九成氣力的一掌,雖然不會讓自己斃命,但也要趟上好幾天了,吐出一口鮮血,沐華庭有些狼狽的倒在了皇平陽的腳下,臨了還看到他有些慌張的朝自己衝過來的身影。
漆黑一片,沐華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是夢境還是現實,周圍什麼都看不清楚黑的嚇人,只能感覺有人在自己腦邊說話的聲音,但眼皮很重,怎麼也睜不開眼。
等到他能睜眼看東西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在北齊的太女府了,梵慕雙眼通紅的趴在床前,薛白薛玉兩人正在院子裡給自己熬藥,方青少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小花趴在自己的腳邊,嗷嗚嗷嗚的叫著。
“你,你醒了!”有些驚喜的看著沐華庭,梵慕的臉色有些蒼白。
“辛苦你了。”拉住他有些焦躁的手,梵慕的臉有些紅,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出乎意料,皇焱卿竟然在這裡。
“你可真是好軍師。”
沐華庭笑,並不說話。
早在開戰五天前,她察覺到皇平陽的動機的時候,就向北齊發出求救信,讓她們派人前來援助自己,將援助的人馬全部支援給了皇焱肆,她不是不想皇平陽做皇帝,只是他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且自己並不想看到那麼多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