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少校越來越力不從心。
而東京土著步兵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他們不敢參加任何攻擊性質的戰鬥,許多人跪在濁黃的水裡向黑旗軍交槍投降,甚至連安南土著步兵也處於崩潰的邊緣。
又是一輪炮擊!
現在連柳宇都進村指揮了,三個營長格外賣力氣,一波又一波組織小群攻擊,雖然只有少數兵力充當箭頭,但是這些一個班甚至幾個人的突擊,卻讓法軍根本無法應付。
黑旗軍逐步壓縮包圍圈,幾乎佔據了半個村落,而後方的安寨村槍聲幾乎沒有停下來。
參謀的衣服已經完全破了,他們是泥水中滾回來了,又溼又冷,只有一個建議:“我們只能繼續戰鬥。”
科羅納少校痛苦地作出了最艱難的決定:“我需要一個最勇敢的連長。”
他已經清楚地知道,部隊不可能全部撤出,重傷員和官兵的屍體只能遺棄在戰場上。
“我想,我必須把大部分人帶回去,不管他是法國人,或是安南人,還是東京人!”
“我需要把一個最勇敢的連長留在這裡。”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碩上校的面子
內村的雨越來越大,但是這雨聲怎麼也掩蓋不住驚天動地的廝殺聲。
正當黑旗軍以為對手即將陷入崩潰的時候,法軍卻是有些打瘋的意味,許多法軍甚至脫去了被黃澆透的藍色制服,穿著紅馬褲帶著土著步兵就同黑旗軍的突擊隊撞在一起。
黑旗軍雖然增加了一排人增援,但也只是打成對峙而已,戰線短暫地維持住了。
但是在戰線的後方,重傷員重新拿起了槍,他們握住了戰友的手做著最後的囑託:“我只有個母親,少尉,就全部交給你了。”
“我什麼都沒有牽掛,真的,不要掂記我,包括你,弟弟。”
“好好活下去,我的家人希望你們能多多照料他們。”
一名法國中尉連長主要留了下來,他負責指揮著殘存的近百名法軍和近兩百名土著步兵,其中大部分是無法行走的傷兵,還有一些流淚留下的志願者。
“突圍!”
正在黑旗軍正在重新組織進攻的短暫時間,已經完全輕裝的法軍拋棄了一切重灌備,甚至連注滿水的軍靴都扔在地上,就光著腳朝著安寨村的方向跑去。
風雨如注,他們的心都是冰冷無比,但是生存的渴望讓這個大隊的法軍以一種不可控制的勢頭湧了出去。
“是敵軍要突圍了!”
暴雨阻止了細柳營的視線,但發現這隊規模不小的敵軍時,他們已經成功地奔出了安寨村一百多米。
“追!”烏鴉營的一個步兵連立即展開追擊,但是在內村之內,法軍再次發起了迴光返照式的反衝擊。
他們不顧傷亡,排成密集的隊形往上衝,什麼人都有,雖然瀚海營擋住了攻勢,但也把整個細柳營的主力牽制在這裡。
暴風雨讓通訊變得有些困難,當柳宇發現情況有變的時候,敵軍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朝著他的營長們說道:“給你們一個贖罪機會,消滅他們!”
他所指的是,當然是內村殘存的二百多名敵軍,這些法軍頑固到了極點,雖然負了傷,但是為了掩護主力的撤走,他們幾乎是逐屋逐屋地死守。
即便是中了槍彈,他們也絲毫不懼,頑固到了極點:“我們要替我們的戰友想一想,反正我們已經活不下去了。”
這樣的傷亡必須花足夠的時間來解決,特別是這個炸藥包很難發揮效用的雨天,三個營長都看到自己眼裡的決心。
司馬泰第一人跑出去:“有我們細柳營就足夠了!”
這是他的驕傲。
激烈的搏殺整整又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下午一時,內村的殘敵才全部被解決。
只是在安寨村方面的紙橋營卻報告了他們處於解決敵軍的最後關口,由於從內村突圍敵軍突然趕到,導致戰事僵持,最後兩股敵軍合股,一同退走。
走在內村,到處都是血的痕跡,雙方在這裡負出了太大的傷亡,只是細柳營的傷員可以退走,而法軍的傷員卻全部留在了這裡。
柳宇大聲地命令道:“我們要反擊了!準備向懷德府進攻。”
他估計這個時段波滑還停留在望村附近,如果自己控制住懷德府,說不定就能堵住右路縱隊的主力。
望村。
十一時的攻擊讓法軍傷盡了元氣了,特別是黃旗軍的累計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一,又失去了喬二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