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會忘了我?”她的聲音發顫;“我是易泛泛呀!你不記得泛泛了?”
韓於墨冷冷地看了易泛泛一眼;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角;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攀龍附鳳的物質女一般,冷淡中帶著些許嘲諷,薄唇輕蔑的揚起。
“抱歉,這位女士,你認錯了人;我不認識你。”
“韓於墨,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易泛泛伸出雙手緊緊抱住韓於墨的胳膊,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尋找一絲一毫的破綻,“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
男人眉宇間流露出些許不耐,抬胳膊想要甩開易泛泛的手,卻奈何這女人力氣出奇的大,韓於墨緊抿著唇角,似乎正在壓抑著怒氣,眸若漆點,幽深遂遠讓人望不到眼眸的盡頭。
易泛泛被他黑漆漆的眸子盯得十分緊張,幾次都要以為他認出自己來了,心跳到嗓子眼裡,卻不想最後他只是十分嘲諷地揚唇,厭惡且疏離的表情,將她所有的緊張怯懦踩在腳底下肆意蹂躪。
“保安,將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拖出去。”
易泛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在說什麼?
他竟然讓別人把她轟出去?
他怎麼敢?!
一直到易泛泛幾個黑衣壯漢架起來扔到門外,易泛泛都還沒有晃過神來。她是誰,她可是鳳臨國堂堂的女帝,怎麼可以這樣丟臉地被人趕出了酒店?“喪家之犬”這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她的腦門上波呤波呤地閃爍著。易泛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天家的顏面都給她丟盡了。
酒店外埋伏著的娛記們紛紛將長槍短炮對準易泛泛,鎂光燈咔嚓咔嚓閃爍個不停,“泛泛,你怎麼被保鏢趕出來了?”“當初你被雪藏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搶劫犯母親嗎?”“韓於墨是否要和你解除婚約?”“你是否有退出娛樂圈的打算?”“違約金大概有多少?”
易泛泛臉上火一般燒著,沒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被這些娛記們逮得個正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時候更丟臉的時刻了,易泛泛長呼了一口氣,猛地推開眼前城牆一般厚重的娛記們,殺出一條血路,頭也不回的向前方奔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下腹有些隱隱作痛,易泛泛這才猛地停住狂奔的腳步,想起腹中的胎兒起來。她煞白了一張臉,扶住肚子,小心翼翼地坐到噴泉旁邊。
“寶寶,你千萬不要有事”易泛泛聲音發顫,“孤只有你了,千萬不能有事。”
似乎是聽到了易泛泛禱告的聲音,肚子下墜般的疼痛感終於平復了些許,易泛泛鬆了一口氣,只要孩子沒事就好。心中像是放下一塊大石,既是輕鬆又是漫無邊際的空曠。
她看著眼前的噴泉發呆。
怎麼辦,寶寶,你爹爹好像真的忘記了她了。
她該怎麼辦,寶寶。
突然,易泛泛皺起了眉頭。
這噴泉池子壁畫的花紋易泛泛猛地抬頭,環顧四周,終於明白從踏入這娛樂城開始就莫名覺得熟悉且怪異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了。這噴泉池子壁畫上的花紋,中心幹道上的廊燈樣式,小道上鋪著的古紋方磚分明處處都流露著鳳臨國的痕跡。
易泛泛恍惚間突然想起,兩三年前,韓於墨曾經漫不經心地讓易泛泛畫出鳳臨國的樣子,易泛泛不學無術,書法古畫只懂得皮毛,畫出來的樣子自然是和鳳臨國實際上的模樣有所差距,這也是為什麼易泛泛到現在才認出娛樂城和鳳臨國相像的原因。
“唉,你說這娛樂城到底叫什麼啊?華夏國其他的娛樂城都有名字,就韓藝傳媒這個沒有。”
幾名遊客從易泛泛的跟前走過,小聲議論著。
“誰知道呢?據說娛樂城的名字就寫在城門口的橫樑上,只不過被紅布遮著,所以人們都看不到。”“竟然被紅布遮著,為什麼又要專門取名字呢?韓於墨這是在賣什麼關子呀?”
談論的聲音漸漸走遠,易泛泛猛地回過神來,她的心臟狂跳著,腦海中浮起一個絕不可能的想法。這裡會不會會不會是
易泛泛明明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朝城門出口方向走去。
娛樂城的城門仿照著古代的城門建成,高聳雄偉的琉璃磚堆砌而成的城牆,紅漆金鑲邊的朱門,金燦燦的門環。城門的頂端是龍鳳戲珠的雕塑,雕塑後方的字型燈箱被紅布裹得一點都不剩。
易泛泛站在娛樂城外,仰高了腦袋,眯起眼睛看著龍鳳背後的紅布。
華夏的字形講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