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霜老姨太看得過眼才行!”
說著她將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右手裡竟然握了把明晃晃的短刀!
放在張永安眼前晃了晃,她再道,“聽聞京城的貴女自來清高自傲,待會兒哥哥們完事了,容我在她背上刻幾個字可好?”
聞言,汐瑤一曬,小丫頭勾歹毒的!
藉著稀薄的月色正好能看到那人兒的面貌,五官倒是端正,瞧著也不大,怎壞成這樣?
張永珍和張永安出自張仲偲那一脈,張仲偲乃張悅廉庶出的第六子,據聞遊手好閒,將近四十的人了,什麼也不做,白讓張家養著,不過張家的閒人不單單止他,多養一個亦是無妨。
聽他們十七哥、十九哥的叫著,汐瑤覺得好笑之餘,又暗暗慶幸住在竹舍那段時日從顏莫歌那裡套了不少話。
顏公子一邊惡毒的諷刺,一邊數落,還真將張家嫡庶大小几十房,大宅裡的,還有外面分出去的理得清清楚楚。
汐瑤沒有完全記住,聽進去的也夠用了。否則單是今夜來這幾個,怕理個身份都要將她繞暈!
下面張永安趕不走妹妹,又聽她道已經讓丫鬟在外面守著,不好再耽擱,只能容她進去。
門再度合上,張永彥打頭,顫顫巍巍的摸上二樓,其他四人在後面跟著,趁夜行兇。
梁頂上,汐瑤用口型對翼宿道,“要活的。”
對方點頭,隨即比了幾個手勢,張宿和柳宿便無聲無息的順著房梁往二樓移去。
軫宿則輕盈的從只開啟了一般的窗欞窄縫裡沒出,約莫是去綁給張永珍看門的丫鬟了。
那邊張永彥一隻腳邁上二樓最後一階,猛然間眼前突然閃來個高大的影子,定定站在他面前。
毫無徵兆,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張永彥直覺眼花,看定後驀地瞠目僵滯,連喊都沒喊出來,眼皮一翻,直接暈倒了
他倒下的同時,跟在後面的張永思發現不對,扯著嗓子喝道,“誰?!”
柳宿一手提著張永彥,直挺挺站著,轉頭來向汐瑤望去,抱歉道,“嚇暈了。”他也不想的。
聽他突然開聲,張永思才確定是個人,“你、你你是”
冷不防,柳宿伸出一拳頭,又打暈一個,“廢話多。”他最討厭話多的人了。
言畢倏的擲出一物,只見有什麼在暗色裡一滑而過,極快,嘴張到一半的張永安接著倒下
這下,只剩下張永珍獨獨一個。
張宿早已鬼魅似的落在她身後,武器都懶得亮,抱著手,輕飄飄的端立著,如鬼似魅。
張永珍已經被眼前一幕嚇道,或許是想落跑,回身來就見身後有個黑影佇立,鬼氣森森的壓迫感立刻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眼看她就要驚叫出來,張宿眼疾手快,一手將她的嘴捂住,另一隻手接住她落手的短刀。
許是本能反映,碰了那短刀之後便將其在五指間利落的轉了一轉,冷森的模樣和綻放著寒光的眸子直讓張永珍懼怕得嗚咽。
她壓根不知發生了何事,無風無浪,門沒開窗沒動,平白冒出來兩個人,轉眼哥哥們都被放倒了,只剩下她自己
方才面前的人轉刀的動作何其利索,像是要颳了她的皮
登時,張永珍耍狠鬥惡的氣勢再不見,眨巴了下眼睛,晶瑩剔透的淚珠子便掉留下來。
哭了。
不知誰嫌惡的嘆了一口氣,張宿領悟其意思,遂委屈道,“我什麼都沒說。”
翼宿惆悵的擠了下眼,再看看汐瑤,那眼色便是想請她多包涵。
今夜至此,任務很成功,表現很失敗!
半刻鐘後,流雲閣內依舊黯然無光,卻,一樓的廳堂熱鬧至極。
張永安四個男子被翼宿撒了把迷丨藥,這會兒還昏沉沉不省人事,張永珍和她外面把風的丫頭絮兒老實巴交的跪了許久。
人倒是不哭了,見到汐瑤兩姐妹,倒是明白了些什麼。
汐瑤懶洋洋的坐在她二人跟前,半響不語,秋日正好眠,她早就困了。
打了個呵欠,她又揉了揉眼,這才傾身向張永珍靠近,啟聲問道,“聽說你想在我身上刻字,打算刻什麼字呢?”
張永珍本打算來看戲,順便將慕汐瑤戲弄一回,哪會預料到自己會反栽在這的人手裡?
到底她是張家的人,就算暫時落了下風,心情平復過後也不覺得有多怕了,反狠厲笑道,“你讓我刻了不就知道了?”
“我怕疼呢。”汐瑤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