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瑤將頭點了點,提及此眼中都透出為誰人悲涼的顏色,“皇上還曾想取她的性命,不知自己死了,她也會隨他而去。”
生死相依,聽來美好得叫人心動,可真正做到了,卻又是那麼殘酷。
賽依蘭到底是女人,是女人,只要有自己的孩兒,只要心中有牽掛的所愛,都是心軟的。
其實汐瑤並不恨她。
那樣的人,委實讓人恨不起來。
“這是母皇的心願,不用為她傷神。”祁雲澈寬慰了她一句,繼續道,“顏弟身上的毒是她心裡的結,雖她從未說過在意哪個孩子,不過對顏弟”
說起顏莫歌那彆扭的傢伙,祁雲澈只有搖頭苦笑。
汐瑤也是笑道,“對於他,你和女皇都是一樣的,隨便他做出多討厭的事情,你們都會容忍。”
這樣的寵愛與那份虧欠無關。
顏莫歌總是做那些出格事,不也是想引得哪個更在意他多一些麼?
說起來都是讓人心疼的。
“那他曉得這件事了嗎?”
回想初初時候的塔丹之行,顏莫歌與她說起那段往事時,絕望溢了滿眼,看得她感同身受。
以至於後來他在對她毒舌,想到他身上的毒,汐瑤竟覺得懶得同他計較了。
哪想祁雲澈難得冷哼了聲,答都懶得答了。
汐瑤聞出他哼調裡的不對味,麵皮一繃,“莫不是他早就曉得?”
“他第一個曉得。”祁雲澈肯定道。
汐瑤默了默,再問,“那是多久的事?”
“大抵有兩三年罷。”
“”
兩三年
那上回在藏秀山莊時
汐瑤還是不甘心,正想問有沒有別的解藥,祁雲澈已猜測了大概,遂道,“解藥倒是沒有,所以我們不要同他計較了。”
低下頭默了小會兒,她悶悶的‘嗯’了一聲,為人嫂嫂要有氣度。
說話之餘,祁雲澈勒停了馬兒,“到了。”
汐瑤抬頭一望,這面的雪山常年不見陽光,無論地上還是山體都覆蓋了堅硬的冰層。
尤其在她眼前的那面山體上,肉眼無法看穿的冰將山腳完全包括,形成純粹的冰藍色的冰牆。
些許光滲透其中,隨著天色變幻出不同的色彩,與人一種詭異綺麗的美。
最為特別的是,冰牆的中間有一條由上至下極為明顯的裂縫,看起來好似這山會隨時向兩邊裂開一般,說不出的巍峨。
縫隙最寬處可容一人行進,汐瑤探頭往裡看了看,竟沒有望見山石。
下馬,祁雲澈牽了她的手就走進那縫隙裡。
走了十幾步,再轉入一彎,裡面又是另一個與外面全然不同的天地。
這是個冰窟,他們已然走到了盡頭,雖置身此地冷極了,更不得任何光照,卻有淡淡的藍光充斥其中。
汐瑤被左邊的冰牆所吸引。
或許該稱之為‘冰鏡’更加合適。
一整塊完整的冰顯然被打磨過,變得光滑平整,可以照入來人影子,連相貌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走近了兩步,滿心歡喜的對著照,將自己前後左右瞧了個遍。
冰鏡裡的女子穿著蒙國的服飾,紅衣惹眼,人面嬌俏。
在她的身後,得一男子沉靜站立,他穿著厚重的黑袍,身材魁梧偉岸,氣質灑脫出眾,他如她此生最大的靠山,無論何時,只要他站在她的身後,誰都無法再欺她。
汗皇是用情專一的男人
更新時間:2013…10…31 0:41:01 本章字數:6541
置身冰窟中,汐瑤看著面前那面影出她和他身影模樣的冰鏡。
這是她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畫面。
她紅衣似火,跳耀活潑,乍看是此處最顯眼奪目的存在,而在她的身後,他黑袍無雙,沉穩如山,無論她做什麼,他都能全然包容,對的,錯的,她喜,她悲的。
汐瑤原本是想看自己,卻在入內後目光不覺就盯在冰鏡裡的祁雲澈身上,久久都不移開,那是如何都看不夠的。
這讓他覺了出來,便是道,“總望著我做什麼?”
汐瑤對著鏡中的他笑,“不用轉身就能望見你,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很好?”
“不好。”祁雲澈兩步走上前,長臂一展就將她捲到懷裡抱住,說,“讓我在你後面看你的背影,不痛快。”
他一手極霸道的捧起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