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瞧去,微微垂首道:“皇上所命,妾不敢違,自會盡力保護皇上貞操。”
早先二人間那份子旖旎,竟皆叫柳蔓月這句話給破了去。忍著心中怒氣,口中那上下牙忍不住磨了幾磨,皇上緩緩點了點頭,那話音兒似是打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好,那朕便要指望柳美人了!且以柳美人的聰明才智,指不定能想出個兩全的法子來!”
“今兒個喜園兒的那位又出去轉悠了一上午,估摸著下午還要出去呢。”白萱一邊幫柳蔓月梳著頭,嘴裡不停還在說著。
柳蔓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兒。
“樂園兒的那個老實多了,領口、袖口那些個繡的花邊兒全拆下來了。”說著,白萱得意一笑,“前些日子瞧她那衣裳穿的!要是皇上真好那口,早先喜園兒的那位光著送了過去,不早就幸了?還等的著她四處亂獻殷勤?”
柳蔓月又是“嗯”了一聲兒,這會,白萱倒是聽出不對來了,從鏡子裡頭瞧著柳蔓月,疑惑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八月十五快到了”想著皇上那話,雖說他說的是那萬一可就怕一不小心再中了招可想想,若藉著這個機會爬了床,倒也說得過去,可只怕閣那邊兒只自己一人,到底不成。且自己又是閣裡掛了號的,若是叫自己做事皆做不成,指不定就叫閣裡頭特特關照了呢。
可到底要如何行事?還是乾脆讓給那三個?話說,自己就算讓給了別人,那小皇帝也只有佔便宜的份吧?這種事男人又不吃虧!
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又嘆了口氣。
“主子別是想家了吧?”白香拿著衣裳過來,給柳蔓月套著,“每到佳節倍思親。”
“是逢。”白雪亦嘆了口氣指摘著,似是不知想著什麼,那眼神中亦是帶著點子失落。
“還不都是一個意思。”
“主子,外頭飯擺好了。”
用罷了午膳,柳蔓月自沒那心思出去轉悠,她知道,自打那回玉簟涼被皇上趕回去後,雖是老實了許多,到底又巴巴的第二日午後趕了過去,只說不敢再犯。
可皇上似是瞧她不順眼一般,成日家也不在聽雨閣裡頭待著了,只在這鶴臨園兒裡四處遊玩。
皇上坐著她站著,皇上玩著她曬著,想她那弱巴巴的小身板兒,這些日子可是折騰夠嗆。
想柳蔓月自己,不過是每日走上一陣,爬個山崖,便成日家覺得累得難受,何況玉簟涼?那可真是個體力活兒啊。
這會子,那皇上正帶著太監大部隊滿院子溜美人呢,她可沒那心思,跟他們在園子裡面來個偶遇。
人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跟周公在那兒下棋呢,就隱隱聽著外頭似有人高聲說笑。皺著眉頭,到底被吵醒了,柳蔓月沒好氣的高聲叫道:“白萱!進來!”
除了她,自己這清園兒中哪個還有這般好的嗓門?
柳蔓月那聲兒帶著怒氣了,幾個門口說笑的丫頭唬了一跳,忙往裡頭推著白萱,白萱吐了吐舌頭,幾步跨進裡間屋子,還沒等柳蔓月開口,就一臉諂笑的貼到了床邊兒:“主子,適才奴婢跟小丫頭去領了今兒個的果子,哪成想,走到半道就瞧見喜園兒的那位了!”
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茶。”倒也沒打斷她的話。
忙遞上一杯溫著的,白萱嘴不停的說著:“她也不知道打哪兒知道了皇上今兒個的去處,巴巴的趕了過去。奴婢遠遠瞧著,她怕是打著找小玉美人的旗號,看那小玉美人臉上都氣黑了呢!”
一口氣喝光了茶,柳蔓月斜了她一眼,遞過杯子還要,口中懶懶的哼了一聲“嗯”。
白萱自顧自說著,後頭白香白雪聽著柳蔓月醒了,也跟了進來,拿著那新洗好的水果兒盤子進了屋,放到臨窗大床上面那條几上。
“她剛到那會兒,皇上並不在,那姐妹倆人剛說了沒幾句話,奴婢就遠遠的瞧見皇上同幾位小公公們,牽著那頭大狼過來了!!”白萱說著,兩眼裡面亮亮的,滿臉止也止不住全都興奮色彩。
“奴才離得遠了點子,不知道皇上同那姐妹說了些什什麼,後頭便見著皇帝一揮手,叫人把那牽狼的繩子給那兩位送過去,只嚇得大玉美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小玉美人‘噗通’一聲跪了,只叫著‘並不是妾身叫姐姐過來的!’。”
柳蔓月這才把眼睛瞪圓了,疑惑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奴婢們走過的時候見著幾個小公公們把那大玉美人給拖走了,她那裡似是嚇得連路都走不了了呢!”說著,白萱又衝柳蔓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