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倔強地把眼睛反盯到狼裔臉上,咬牙道,「要不認,我早就走了,難道你還有本事把我抓回來?」
狼裔心情一下子愉悅了許多,邪笑著說,「又不是沒抓過。你不過小看我現在受了傷,不信你試著逃一次?我就像上次一樣」
「不必說了!」長懷唯恐他當著綿涯的面說出那些讓他難堪的事來,搶在他前面斬釘截鐵地說,「我承認沒有遵守約定,擅自洩露了你打探回來的訊息。不就是要小氣地算賬嗎?四年四年就四年!」
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補充條件,「你把瞳劍憫從城守府裡偷出來交給大王,我就再欠你四年。」
「不好。」阻止的是綿涯。
「好!」狼裔鼓掌道,「就這麼定了。」
博間王宮。
鳳鳴醒來後只說了一句話,就又吐血暈過去,鬧得人仰馬翻。
西雷和蕭家的大夫經過輪番診斷,惴惴不安地討論後,得出了連他們本人都不太敢相信的結論——鳴王受了嚴重的傷,傷及肺腑。
「確定沒有弄錯?」
「確實是匪夷所思,但是」張大夫也是一臉迷茫,「檢查之後,我們發現,鳴王甚至甚至有一根肋骨還斷了」
「這怎麼可能?」
「鳴王暈倒的時候絕沒有撞傷,屬下敢用人頭擔保,當時就牢牢抱住,哦不,是牢牢扶穩了他。」
「少主一直躺在床上,為什麼會肋骨斷裂?自從他暈倒,我就一直守在床邊,沒有離開過一步。」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受了傷,」容恬回頭,掃眾人一眼,不怒自威,「那就治。」
「是。」眾人肅然領命。
廊下迅速開出藥方,配藥、稱藥、熬藥、驗藥,一概配上信得過的心腹去做。
殿外供奉著病者常常拜祭的平安天神,殿內藥香撲鼻。
侍奉的腳步在內屋進進出出,緊張嚴肅,沒有任何人敢喧譁咳嗽。
除了容恬,容虎和曲邁代表著西雷蕭家兩派人馬,也守著屋裡寸步不離。
秋星秋月不在,三大侍女只剩下秋藍一個,她更是全部心神都放在鳳鳴身上,熬得眼睛通紅,卻堅決不肯去休息,趕也趕不走。
聽說鳴王出了事,身為主人的永殷太子博勤也親自過來慰問。
容恬不得不抽身出來,和博勤見了一面,只說了一下鳳鳴生了急病,對於心毒方面的事,容恬不想多談,所以連帶鳳鳴身上發生的詭異受傷狀況,都隻字不提。
博勤又驚又嘆,搖頭道,「才和鳴王飲宴談笑,誰知道轉眼就病了?本太子原本還想再邀鳴王小聚,多聽聽鳴王說有趣故事的。」
頓了一下,有點懷疑地問,「不知鳴王是不是在敝國王宮裡,受到了什麼人的驚擾?」
容恬猜到他的意思,搖頭道,「太子不要多慮。我們受到博間很好的招待,並沒有人找我們的麻煩。」
博勤尷尬地笑笑,嘆了一口氣,「我那兩位哥哥,應該也知道西雷王的威名,我想他們不至於做這種蠢事。」
容恬心裡掛著鳳鳴,毫無談興,博勤也看了出來,說了兩句話,就站起來告辭了。
博勤走後,孔葉心和昭夢庵聯袂而至。
容恬忙把他們叫到內室,把大夫對鳳鳴的診斷說了一下,向孔葉心問,「你讀過的古籍裡,有沒有提及中了心毒後會出現這種現象。為什麼他只是躺著做夢,卻會出現這種類似打鬥的傷?對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傷害?」
孔葉心蹙眉想了想,轉頭左右看,似乎要找紙筆,猛地一向,不對啊!昭夢庵已經回到自己身邊了,有這個最好的翻譯官,還需要什麼紙筆?
轉身對著昭夢庵,「古籍妹妹妹推推身體皮皮皮」
結結巴巴,指手畫腳了好大一輪。
人人都看得迷惘,昭夢庵卻朝著孔葉心頻頻點頭,微笑著說,「明白了。」
他轉過臉,對容恬說,「城守大人」
剛說了四個字,忽然想起孔葉心已經不是城守,自己也不再是他的副將,又改了口道,「孔先生,他說,古籍上沒有記載。現在一切只能推測。不過,孔先生建議西雷王,不妨看看鳴王身上的面板,是否有受傷的痕跡。」
秋藍在一旁說,「我幫鳴王擦的身子,並沒有傷痕呀。」
曲邁說,「謹慎一些,我再檢查一次吧。」
拖著未完全傷愈的腳過去,掀開鳳鳴的衣裳,忽然驚訝地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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