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忙把錦簾放下,走出來問,「你怎麼來了?」

容虎答了,問,「鳴王醒了沒有?」

秋藍說,「早醒了。他只是看我求得辛苦,才勉強自己躺下,挨在枕上翻來覆去。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樣僵躺著多難受,所以又去求他,還是起來坐著吧。唉,真急死人了。這樣下去怎麼辦?如今他連我做的菜都不怎麼吃,昨天辛辛苦苦磨的豆腐,包了肉餡香煎,他從前很愛吃的,每次能吃一大盤,現在吃了半塊就叫我端到一邊了。都怪那個離王若言,把鳴王害成這樣,大王什麼時候殺了他才好。」

說起若言,連秋藍這樣溫順的女孩子也咬牙切齒。

容虎安慰了嬌妻幾句,請她去給鳳鳴做點吃的來,自己在外面報告了一聲,走了進寢室。

進門就見到鳳鳴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衣,呆坐在一個陽光曬不到的角落裡,臉容憔悴不堪。

蒼白的臉依然俊逸漂亮,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失去了神采。

連累了數不清的人命,心理上的重擔,其實比身體上的創傷更難治癒。

聽見有人進來,鳳鳴良久才把頭稍轉了轉,擠出一絲苦笑,「是你。有什麼事?」

「蕭家有訊息從離國傳來。」

容虎有條不紊地報告一番,把剛才向容恬念過的被殺官員名單,又向鳳鳴唸了一遍。

鳳鳴聽著那些並不熟悉,卻已經被死亡氣味浸染的名字,沉默了一會,低聲問,「我們的人有傷亡嗎?」

容虎有片刻遲疑。

這樣大規模,高頻率的刺殺人家都城的官員,怎麼可能沒有傷亡?離國的護衛隊也不是光吃乾飯的。

可大王又吩咐過,只許報喜,不許報憂。

容虎想了想,較緩和地回答說,「大概傷亡了七八個,這是無法避免的損失。但對這麼多離國官員被成功刺殺而言,這個傷亡數字已經可以算是奇蹟了。蕭家殺手團,果然名不虛傳。」

「你在安慰我?」

「屬下」

「容恬在安慰我,秋藍在安慰我,你也安慰我,人人都安慰我」鳳鳴輕嘆道,「但實際上,需要安慰的,並不是我。而是那些被我害死的冤魂。」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只為了在夢中拖延若言一會兒,為了說點讓若言感興趣的話,為了玩一個戰爭遊戲。

他明明知道自己面前那男人的身份,知道那男人掌握著無數人的生命,有著殘忍無情的心腸,而他卻天真地以為這是一個兩人之間的口頭遊戲。

他說的那些話,直接誘發了若言的——殺意。

一想到這些,鳳鳴就覺得繁佳貴族臨死前的慘叫在耳邊徘徊,梅江那些從未和他有一面之緣的漁民們,在屠戮中濺出漫天血花,而這漫天血花,就撒在自己臉上心上。

「我不該的。不該亂說話,我已經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是西雷的鳴王,蕭家的少主,卻像個傻瓜一樣,在離王面前胡言亂語,也沒有想過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鳳鳴的自言自語,讓容虎的心也沉甸甸的。

他明白鳴王的感受,像鳴王這麼善良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別人,現在卻間接導致了兩場毫無人性的大屠殺中,亡者千萬,這是鳴王一時不能接受的。

但容虎同時也明白,鳴王是一個富有魅力,能影響許多人而不自覺的人。

正如鳴王的快樂和寬厚會影響到身邊的人一樣,鳴王的低沉情緒,也同樣會深深影響到他身邊的人,尤其是愛他的人。

尤其是——大王!

因此,此刻容虎的心,不但沉甸甸,而且有點堵。

「另外,我們也接到訊息,秋星已經在尚再思保護下,平安到達土月族。」容虎咳了一聲,「大王請鳴王放寬心,不要為秋星擔心。」

「沒想到容恬會讓秋星去聯絡土月族,在離國內部製造動亂,實在太危險了,秋星的膽子一向沒有她姐姐大,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接受這個任務。若言心狠手辣,一旦派兵鎮壓,絕不會手下留情。」

鳳鳴頓了一頓,忽然想起秋星的孿生姐姐,脾氣烈性,遠在同國學習帝紫染技的秋月。

落寞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欣慰。

看來當日的決定是對的,福氣門是個祥和的老商鋪,老闆又很看重秋月這個弟子,秋月跟著師傅染染布,抄抄秘籍,至少比跟著他們這群流落天涯的人打打殺殺好,像驚隼島大戰那種場面,女孩子最好還是不要經歷了。

「給我寫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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