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關續胡說。
皇帝也曾召見黃國良,問了他宮內現有多少宮人,黃國良拿出名冊,答說約有兩千兩百餘人,其中有四百餘人是年老體弱不能侍候當差的,又把各處的人手彙報了一遍,確實不能抽出更多的人來給劉群振,那一百人還是要費些力氣才能抽調出來的。
秀蘭聽了以後,私下跟皇帝建議,讓他不如藉此機會放那些年老體弱的出宮,然後再要採選宮人,各方面的阻力會小許多。
哪知皇帝聽了卻搖頭,說:“宮人不得出宮是祖制,怎能無緣無故就放人出去?母后也不會准許。”
這傢伙還會在乎祖制?祖制準你不上朝住在行宮麼?你母后讓你回宮去你怎麼不回?秀蘭心裡腹誹,面上卻調侃他:“祖治?你不就是叫祖治?我倒不知你什麼時候怕這個了?”
“嗤,誰說我是怕了?”皇帝輕輕敲了秀蘭的額頭一下,“我是不想惹這個麻煩。你不知道,這些宮人在宮內侍奉多年,宮內秘辛多少都知道一些,放她們出去有害無益。”
作者有話要說:曹某小土豪,不要每天扔雷啦,太破費啦,弄得我心裡怪不安的來麼麼噠~!1崑山腔即崑曲
第75章
這麼說,他並不是真的在乎太后會說什麼,而是他自己不想。秀蘭決定換個角度建議:“她們能知道什麼要緊的事?再說就算知道,她們又哪裡敢真的出去說?都是在宮裡多年的,難道不知道規矩,自己不想活了,也不會想帶累家人吧?”
“我是想著,這些宮人多是年少時即入宮,與父母親人從此不能得見,實是有傷人倫。後宮陰氣本來就重,又有這些怨氣不得排解,我怕對我們孩兒有所妨礙。”
皇帝聽得眉毛皺了起來:“胡說什麼?我也是宮裡長大的,怎麼沒見有什麼妨礙?況且我們現在住在西苑,宮裡如何與我們有什麼干係!”
眼見他真的有些生氣了,秀蘭就又放柔軟了語氣,解釋道:“五郎是真龍天子,自然不同,可我看衛王,還有先昭文太子,心裡真是不得不擔心。我們可以一直住在西苑,可皇兒總有一天是要回宮去的吧?”
那麼遠的事,皇帝還真沒想過,因此聽了秀蘭的話,他一時沒有開口。
秀蘭就又繼續說道:“反正這些宮人多是在京郊採選而來的,只要是家中還有親人在的,放的時候記錄在案,若有了什麼追查也方便,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知道你心善。”皇帝嘆了口氣,“又常常能設身處地為人著想,所以見著她們可憐,就動了心思。只是此事不是小事,須得從長計議,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因由,且容我再想想。”
他肯考慮就行,秀蘭靠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柔聲說道:“多謝五郎。我也是想為自己和皇兒多積些福報。”
皇帝拍拍她的手:“我知道。”正想再安慰秀蘭幾句,範忠卻在簾外回稟:“陛下,夏起、劉群振求見。”皇帝低頭親了親秀蘭的額頭:“在這等我。”然後站起身吩咐:“宣。”自己出去到次間裡坐等。
秀蘭歪在榻上,聽見夏起和劉群振進來跟皇帝見禮問安,又聽夏起說起來意:“前應天府尹楊守隨奉令勘實陳祖生違制墾後湖之田事,楊守隨已查實具奏。”接著有腳步聲,應是他交了奏章上去。
皇帝接過來翻了翻,然後把奏章放在案上,說道:“既已查實,就按制處置了便是。”
“陛下,臣這裡還有一封陳祖生自辯的奏疏。”夏起又開口,遞上了另一封奏章。
皇帝開啟一看,是陳祖生喊冤的摺子,裡面還說楊守隨與先前彈劾他的主事盧錦、給事中方向私立朋黨、詆譭時政。他對這種兩邊互相彈劾的事向來沒什麼耐心,就問夏起:“依你之見,此事如何處置?”
裡面聽著的秀蘭都要跳起來了,這個昏君,怎麼一點主意也沒有?看了兩邊的摺子一句話不說就問夏起的意見,他怎麼說你還就怎麼做不成?
只聽夏起回道:“臣以為,此事還須再加查證,方能定論。”
“唔,那此事楊守隨不適宜再查,讓都察院安排個人去查吧。”皇帝果然就採納了夏起的意見。
夏起應了,然後提了個人名,皇帝也沒有多問,當下就同意了,把裡面聽的秀蘭給急的夠嗆,夏起提的人一定是他自己的人,她早聽說夏起一直在跟文官抗衡,這次他一定有別的目的,可皇帝居然連問都不多問,這不是給夏起機會專權麼?
她正在琢磨,裡面已經換了劉群振說話:“陛下,上次您交代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您今日要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