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閒話,而是跟你討個商量。”采蘩道。
烏睿轉過身來,“你我只論勝負,有什麼可商量?你要想從我這兒知道造帝王書的心得,那就免了,我不是你。”她大方,他自私。
“烏大匠當初說過,你我之中只有更勝一籌的能活。這算賭注的話,我想換一個。”采蘩目如一雙璀璨明珠。
“換成什麼?”烏睿冷聲問。
“我若比你先造出帝王書,想見你身後那道影子。”久釀於心的事,她將漸漸讓它實現。
“你想死?”烏睿哼道。
“怎麼這麼說呢?”采蘩挑挑雙眉,“造成帝王書,當記一功;嫁給五公子,當表一忠。我以為除了你們動不動就掛在嘴上要挾我的死路之外,應該可換得那個人露面。好吧,就算我非死不可,看在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願,煩你幫我問問他,能否滿足一下?”
烏睿盯著采蘩,瞳孔斂緊,“你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鬼主意,只有好奇。”采蘩微聳肩,“讓那位討厭我到殺之後快的地步,我其實很冤,心裡很多不解,不少迷惑,真得很想弄明白整件事,到底自己是如何招致殺身之禍的。”
烏睿沒了表情,“好,我幫你轉述願望。”
“多謝。”采蘩一笑,“我雖然至今沒喊過你一聲大師兄,如果你幫到這個忙,我會認你的。”
“不需要。”烏睿才不稀罕,再度轉身,拉沒了厚重的灰幔。到西穆不過短短兩個時辰,他已能開槽造紙。
采蘩有自己造紙的帳,雖是烏睿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