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守,想來面壁全靠自覺,便抬聲道,“於良,送飯來了。”
於良從裡面開啟門,鼻青臉腫,還沒想明白,“不是要到晚上才――”看到面前兩個美姑娘,眼裡自發剔除妖豔那個,“語姑娘,萬一讓左師傅和丹大人知道,會罵你的。”
采蘩清咳兩聲,“你當著人的面偏心眼,怪不得要捱揍呢。我也會被左大人罵,你多說采蘩姑娘四個字,有那麼艱難?”
采蘩不是巧舌如簧,但於良很老實,立刻紅了臉,“采蘩姑娘,你不怕左師傅的。”
就和左拐讓語姑娘向她學習一樣,說她冰臉不破。采蘩笑,“不怕就活該被罵,不怕就活該被打。於良,我暫且認你這個師兄算了,多像難兄難妹。”
於良只能鬱悶地抓腦袋了。
一串輕笑,出自語姑娘。
於良看呆了,情不自禁道,“我從未看過語姑娘笑,真美。”
語姑娘連忙垂頭。那樣的笑容確實奢侈,在孃親和姐姐深陷無邊的痛苦和折磨,她不敢快樂開心。
采蘩見她突然不自在,便想著說些別的,“於良,一個人住這麼大的院子,面壁也沒人盯著,左大人也罵不著你,你待著不想走了吧?”
“如果可能,多一刻我都不想留。”於良往旁邊的屋子瞄了一眼,目光畏縮,“昨晚上,我就能聽到有人在外面走動,還有奇怪的嘆息,嚇得我――”發現不該在喜歡的人面前積弱,所以趕緊不說了。
“你說有鬼?”采蘩的一雙美眸卻閃亮著好奇。
語姑娘一手抱臂,顯然有些怕,“我也聽署裡的其他姐妹說起過,晚上誰都不願靠近這裡,就怕遇到不該遇到的。”
“這是內城,還是朝廷工坊,哪來鬼怪?”采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