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解釋起來可以寫本技術典籍,采蘩不滿足小混蛋的好奇心,“還是那句話,紙不止寫字用途。只要運用得當,可是成為各種器,包括殺器。我受夠被人小看,以為我們紙匠又薄又弱,任人宰割,幹不了傷筋動骨的事。”
環境逼采蘩將造紙術暴走了。紙薄,如刀,可見血。紙硬,如棍,可揍暈。千層紙卷密,可擋千斤力。硬紙塊削尖,瞬間仿婉蟬。紙坊,成兵工場。將她的造藝上升到另一種全新境界。
她用這把刀,教訓了該教訓的,然後上演一場憤然脫衣,將其付之一炬。是謀,是勇,是天賦的淋漓盡現,卻還只是牛刀小試。
如果不是小混蛋見過紙匕的威力,他可能根本不當回事。不過,采蘩緊接著給他一筒紙箭時,他忍不住懷疑了。
“弓是舊一點,被人棄了,尺寸小,我當時想著適合你用,便把它混在原料裡帶進來的。弓箭不可能隨便撿,而且也沒機會撿,我照匕的原理造了紙箭。沒試過,你將就。聽鑰弟說,你唯一愛動動手的就是射箭。”她記性好。
“是。”從三歲玩彈弓開始的,衍生至此,“可這能射傷人嗎?”
“我已經幫你試了刀,這弓箭好不好用就輪到你告訴我了。”采蘩基本上屬於說話不負責任那種,“藏好它們,比空手奪白刃強。”
小混蛋一想也是,而且對采蘩的手藝還是比較有信心,把箭和刀都藏了。他剛藏完,就進來兩個身穿西穆侍衛服的漢子。
兩人二話不說,架起采蘩就往外走。
“你們幹什麼?”小混蛋衝過去。
其中一個漢子對準小混蛋的脖子就一個手刀砍下去。
小混蛋立刻暈了。
第449章 當一回龍女沉湖?
龍女湖很可能在召喚她?不過,這回顯然是邪惡力量。
采蘩現這兩個漢子將她往又深又黑處帶,已經偏離光亮的大營。她只要稍微有點慢下來的步子,就會被兩人拿刀把子頂肩膀。
穿過一片密密的茅草地,徹底隔絕了身後的光,前方卻有亮來替代,待采蘩走近,看清是一個侍女拎著垂絲燈盞,而另外一侍女扶著三公主,她頓覺得好笑。她就看著這麼好欺負嗎?阿貓阿狗都想上來踩她一腳。尤其這位,吃了虧還學不乖。
“給我跪下!”三公主的刺傷不重,但毒有些霸道,雖然讓望山幫著解了,氣力不足。
兩個大漢硬生生將采蘩壓跪在地。
看著推向這邊的水波,似水下有大魚,枯蘆葦杆子還豎著一片,浮萍動,它們也動。采蘩輕笑。
“你還笑得出來?”三公主氣哼哼道。
“以為三公主挺嬌弱的,如今看來也不是。”能下床來整她,是意志力在支撐?“不過是不是選錯了時候?”風雨欲來的。
“我要是這會兒不動手,明天你就自在了。”耍陰狠的女子,一般都顯得醜陋。三公主瞪眼瞥笑,已是蛇蠍醜婦。
“我不明白。”采蘩講道理,“三公主,我並未嫁給你喜歡的向五郎,也不可能嫁。前兩日要不是我伏在你身上,也許刺客已經取了你性命。你可以無緣無故討厭我,但不至於要把我往死裡整。”
“你少詭辯。”三公主一上脾氣就傷口疼,“那晚的事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後來越想越肯定是你刺我。你說我被暗器所傷,但暗器呢?”
采蘩對外是不鬆口的,“江湖上的暗器百門千類,有的是稀奇古怪之物。我猜,那暗器上拴著線,扎進去以後拔回來。對高手來說就是眨眼工夫。而且,你的準夫君要對我搜身,當時很多人瞧見,我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
“你又沒脫光,怎麼知道到底是否藏著?”據說脫到肚兜和一條若隱若現的底裙,但三公主就是不信。
采蘩駁道,“三公主可以自己試試,貼身藏把匕。然後當眾脫到我那樣,便知道是不是要繼續到脫光為止了。”
三公主聽出其中的嘲諷,不由怒極,“本來你要是求饒,我打算讓你吃點苦頭就罷。不過這會兒看來,你是活膩了。好,你想死,我成全你。”說罷就讓她兩個侍衛拖采蘩去湖邊,顯然要把人溺斃。
采蘩一邊掙扎,一邊道。“公主,我求饒了。”沒什麼志氣。
三公主得意笑著。“我讓你紮了一刀,能站在這兒替自己報仇,而你還沒沾上一滴水,卻膽怯討饒。真不知那些男人看上你哪裡,難道就憑一張妖顏惑眾?”
兩漢子拖她的動作停了,采蘩趁機縮手入袖,“公主說得太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