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對戰)。想來那些想來自詡儀態出眾的名媛們臉上的表情必然精彩萬分。
‘歷史性對戰’當晚,得了訊息的樓上將就發來了視訊。視訊的內容簡明扼要,甚至是不容置喙的。大抵可以概括為,‘你雖身在前線,但你的一舉一動帝國都看在眼裡。要玩可以,把握好自己的分寸,不能影響前線戰局。’
對此,樓靖在心裡報以冷笑,他那自認高高在上的父親,又在以己度人了。這不禁讓他想到那個被禁閉在後院裡的女人,以及他早亡的母親。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玩女人’,生理上的需求無可避免,但也只是生理需求而已,他不會花言巧語的去玩弄所謂的‘愛情’,更不會做不知所謂的承諾。如果人這一生必需有一個名為伴侶的角色,他並不排斥讓夏安安來扮演這個角色。他大概也不會再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投放如此多的注意和心思,更何況他對女人的真實身份還十分的感興趣,想來也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能令他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當然,樓靖的想法夏安安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此時仍沉浸在‘不能回宿舍,該怎麼辦?’‘西亞看起來很難過’以及‘該怎麼面對西亞?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難以面對西亞?’這些問題裡。
下巴被兩根粗糙的手指捏著抬起,夏安安愕然的眨了眨眼,正對上樓少將眼中的探究。
“發生了什麼?怎麼滿臉都好像寫著‘我該怎麼辦’?”拇指摩挲著夏安安下巴上光滑的面板,樓靖淡笑,不無調侃的問。
夏安安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
就好像知道她心裡的疑問,樓靖勾起嘴角說:“有。”眼下由於疲勞積澱的深沉色澤,在這片刻間,散去了不少。
“西亞和陸成在宿舍,我,不太方便進去。”夏安安支支吾吾的說,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根本不能言明,也沒有必要言明。
樓靖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所以你打算在這裡來回踱上一整晚?”
對於樓靖的問題,夏安安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事實上她確實有過這個打算,畢竟這麼晚了,後勤處那邊早已經關門了,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去申請宿舍調配。雖然西亞一再強調不用換宿舍,沒有關係,但從現狀來看,還是很有必要的!
樓靖也沒打算等夏安安回答,大手在夏安安細韌的後頸上來回捏了兩下,不容置喙的說:“走吧,住我那裡。”
夏安安本還想問,這樣好嗎?可惜男人只留給她一道挺拔的背影,擺明了不欲多說。躑躅了三秒,終還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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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濃郁麝香氣味的房間裡,□方休,只餘下兩道清晰的喘/息聲。
西亞翻身在床沿上坐起,一隻手拉過對床的床單裹在胸前,側頭看向猶自閉著眼的陸成。總是如此,即便肉體再火熱的交纏,那個的人的眼始終不會落在她身上。是在自我麻痺,在幻想嗎?因為在夏安安的床上,所以就算抱著的人是她,也可以幻想成夏安安。
已經分辨不清心裡對於這一猜想的感受了,因為在層層疊疊的疼痛裡,她根本無從分辨哪個更痛一些。
“安安剛才回來過。”她說。所以不能彼此幸福,就只能一起痛苦了。
原本一直閉著眼的人倏然間睜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恐慌,恐慌之後便只剩下無止無盡的絕望。
在西亞身側坐起,陸成深深的垂下頭,十指插在自己的髮間,將那頭毛刺分割成一夯一夯的溝壑,全然悔恨的模樣。
西亞最看不得他這幅樣子,心軟了下來,就開始反思自己。她有什麼資格把自己裝扮成這整件事裡的受害者,實際上她和陸成之間根本就是你情我願,不是嗎?當初她明明就是自願的,陸成並沒有強迫她,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她勾引,是她主動誘導當時痛苦不堪的陸成。
她總是那麼衝動,與陸成一衝動就以暴力來發洩不同,她的衝動多半來自她的言語,形式不同,傷人的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戳人臟腑。
張開麥色纖細的手臂環住這個她愛的男人,只能在心裡說上一句,對不起。
整個宿舍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過去多久,細微的一聲響,乾裂相黏連的唇瓣分開的聲音,之後陸成低啞的聲線在宿舍內迴盪開來。
“如果戰爭結束,我們都還活著,就在一起吧!”
西亞猛地抬起頭,雙眼大睜的看著陸成,滿臉的不可置信,就好像害怕自己聽錯了一般,一瞬不瞬的盯著陸成乾裂起皮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