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猶如兔子一般的眼睛正對上夏安安溢滿震驚的,絕對的視覺衝擊令她怔在了當場,不知該作何反應。
從起初的慌張到之後的無奈,僅僅數秒之間,西亞便在自己哭泣的臉上扯出了笑意,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這是天意?或者這根本就是早晚的事,只要陸成堅持在她和夏安安的宿舍裡,在夏安安的床上做這件事,無論她多麼小心的去避免,後勤處的工作人員已經因為她頻繁的領床單,連看她的眼神都有了異樣,但就算這樣,還是被發現了
因為這天羅勒中將7:00邀樓靖和幾名指揮官一起討論下一戰的作戰計劃,故夏安安和樓靖縮減了散步的時間。
無論是陰差陽錯,還是無可避免,事實已然赤/裸/裸的擺在人前。
西亞勉強笑著衝夏安安做了幾個口型,夏安安愣怔的看著,解讀,而後渾身一凜,這才像是猛然驚覺到什麼一般的,臉色紅白交替著退了出去。
一直到站在門外,面對緊閉的金屬門面,夏安安這才稍稍緩過氣卻仍感到尷尬,憶起之前西亞對她做的那幾個口型。
‘對不起,安安。’
夏安安的眼裡露出了幾分困惑的意味,這、是在為又弄髒了她的床單而道歉嗎?感覺上不像,但一時間她又找不到其他原由。
126
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腦子裡那些揮之不去的香豔畫面令夏安安的面頰通紅,火燙火燙的連成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慢吐出;又拍了拍快熟透的面頰;夏安安垂下眼;從宿舍門前大步的走開了。
撞見那番光景;就算之後陸成離開;她也絕對住不了那間宿舍,那張床了。夏安安也不清楚自己這樣算不算矯情,之前那次她只看到事後凌亂的床單,所以換了床單以後勉強還可以忍受,可是現在,真真切切的畫面猶在眼前,且不說羞恥之心,那張床本身已經令她十分不舒服。
繞過自己宿舍外的走道,夏安安在去往餐廳的那條長長的走廊裡徘徊,不回宿舍的話,她還能去哪裡呢?
近兩百米的走廊,從左踏到右,再從右踏到左,也不知來回了多少遍。也幸虧了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條走廊裡的人著實不多,否則先不論夏安安一臉若有所思的到底在想什麼,她本身在別人眼裡就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當然此刻滿腹心事的她是毫不自知的。
“怎麼在這?”
一道溫潤的男聲令夏安安頓下了腳步,抬起頭,樓靖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夏安安這才憶起,這是樓靖從中央會議室回宿舍的必經之路。有了這個認知,她不禁開始反思,會來到這裡到底是無意識的還是有意的?
也許她對樓靖的依賴遠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樓靖其實已經在這裡看了有一會兒了,就看著夏安安像只鬥敗的小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來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和在他面前總是拘謹乖順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這麼看著剪了短髮的女人倒頗有幾分孩子氣。
夏安安幾步來到樓靖跟前,微仰起頭,“已經開完會了?”感覺上距離兩人分別似乎也每隔多久。
“恩,快十點了,怎麼還不回宿舍休息?”樓靖自然而然的伸手撥了撥她耳側的短髮。
夏安安怔了怔才‘啊’的輕呼一聲,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近三個小時了嗎?滿腹思緒的她對於時間的流逝根本毫無所覺。
是啊,該回宿舍了,這個時間陸成應該也已經離開了吧?可她一點都不想回到那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西亞,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去直面那張淫/亂的床,心裡很不舒服,就像有什麼哽在那裡,就像有什麼已經呼之欲出了,卻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她想知道那是什麼,又沒有勇氣去一探究竟,很矛盾。
女人的反常樓靖自然看在眼裡,他完全可以視而不見,隨意敷衍幾句然後甩手離開,因為忙碌了一整天又剛開完兩個半小時高強度作戰會議,滿身疲勞的他真的沒什麼閒情逸致去哄一個女人開心。
那麼他真的這麼做了嗎?離開了嗎?
顯然沒有。
這段時間自己的反常,他又何嘗沒有發覺,因為眼前女人的反常。說是反常,或許太過言重,其實最多也就是他放在女人身上的注意稍稍偏離了正常值。
如若讓帝國戀慕樓少將的名門淑女們得知,那個在她們面前清心寡慾,為了手頭的工作連一句失約的解釋都吝惜,都由隨從官來傳達的男人,不僅和一個女人同進同出同食,甚至還曾把工作往後挪,只為了與那個女人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