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舅舅、慕容修,希望他們哪怕不贊同戰事,也不要在輿論上再興風浪。
寧熙六年九月,我以景怡親王妃、林家第一位入族譜女子的身份,在中州林家再辦曲水流觴。
中州府方玉林、蔣將軍、中州轉運使陸放,及中州諸名士均在受邀之列。
訊息傳出,遠在京城的叔叔以父親的名義著人快馬送來了當年的《曲水流觴寫意圖》。我知道叔叔這也是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但叔叔顯然比爹爹要圓滑。我心中哀嘆,希望這一次不會把爹爹拉進更為難堪的局面吧!
胡全管家還是比較妥當,後山、可園並無荒廢破舊之感,再略加打掃也舊貌換新顏,一應籌備我均交給萱玉蔻珠,另外讓茴香、蓮心在旁跟著見識。我自己按照《曲水流觴寫意圖》的名號再請客人,另外還請陳管家、林嫲嫲在旁提點,查缺補漏。
十年人事幾番新,當年我與青雲都不喜歡的宋梅侍者在大災中破落,如今只能在窮巷中佝僂著勉強度日,但貧不改其志,衣衫老舊卻肅穆莊嚴,反倒讓人不敢輕視。
華郡儒生,由之的尊師,臥病多年,接了我的帖子激動非常,最後是他的兒子僱了軟矯顛簸而來。
當日孃親的仰慕者,那位觀霞閣主除了華髮早生之外,倒也無甚變化。
一場曲水流觴,當日祖父為雅興,卻也為爹爹叔叔鋪墊了前程似錦;今日我若說為雅興,只怕玷汙了祖父如此喜愛的先祖聖地。
雅集請了許多的人,不僅我自己,我也讓瑞芳一一把各人記熟,力求見到面都能說上兩句得體又動聽的恭維話。說實話,我遠遠做不到趙怡那樣的八面玲瓏,能夠同時應酬著許多人,還能順道達成自己的目的,何況我原本也不好這些詩詞歌賦。
臉都要笑僵之際,山下一路傳來高歌:
君系明珠,我做魚遊深海採珠人;
君佩瓊琚,我是藍田激流淘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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