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不頂用,都說京城裡名醫遍地,治了這麼些天,連個風寒都治不好,平白耽誤我的事!”
看見女兒發了脾氣,藍泯倒是不好深說了,自從女兒定準了要嫁入王府,他知道日後的指望都在女兒身上,輕易不敢惹女兒生氣,便一邊勸著一邊轉移了話頭,“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有兩三日,你不要勞累了好好養著,到出嫁那天總能好些。說起來你母親不知走到哪裡了,是否能趕得及呢?”
提起張氏藍如璇的注意果然被轉移,細心算了算,張氏從一個月前離開青州赴京,若是緊著趕路這時候也快到了,只看這幾日能否趕上。前日才接了頭前來報信的奴才傳話,說是二太太已經進入京畿隔壁的州府了,正在抓緊趕路。
藍如璇便道:“等我進了王府,您和母親就好好地住在這裡過日子,要銀子有銀子,要面子有面子。待得外祖父那邊告老離任的時候,也將他老人家接過來一起住,一家子團聚才熱鬧。”
張氏的父親在山西那邊做著一任小官,仗著人比較精明,這麼多年並沒出什麼岔子,快到榮歸故里的時候了。因為路途比較遙遠,平日裡張氏和孃家沒什麼走動來往,偶爾傳一傳書信,逢年過節打發人送點節禮而已。直到藍家舉家進京,藍如璇特意囑咐母親跟外祖父討主意,兩邊來往這才多了些。
藍泯聞言連連點頭,自然不違拗女兒的話:“是,到時接來一起住。這次要不是他老人家官場上的關係,咱們還不知道襄國侯爺在朝中是個怎樣光景呢,呵呵。”
藍泯父女幾人關在家中暗自盤算著,卻不知外間之事。就在這一天的上午,永安王府裡,王妃宋氏藉著親手給永安王量體裁衣的機會,將夫君留在了內宅。
鎏金百葉博山爐裡嫋嫋騰著朦朧的煙氣,一室甜香綿軟,宋王妃的手緩緩滑過永安王肩膀與腰腹,輕軟似初春柔柳。
因著量體,永安王只著了內裡的薄寢衣,屋中為了怕他受涼,越了節氣點了兩個火盆在跟前。到底是未曾真正入冬,火爐一點,即便只穿著寢衣也覺過熱了,永安王待要喚人移走火盆,無意間低頭看一眼專心致志與他量體的宋王妃,鼻端嗅到她髮間玫瑰油的甜膩香氣,心下便是一動。
126雙妃交鋒
“容娘。”永安王低聲喚著宋王妃的閨名,伸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屋裡伺候的婢女們見狀,各自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宋王妃的骨架有些大,臉上弧度不如尋常女子柔婉,然而因著纖瘦,倒也不顯得太過笨重,反而被一雙大於常人的眼睛襯出幾許慧意。見夫君用曖昧的眼神看她,宋王妃臉頰頓時飛紅,別開眼睛強撐著說道:“王爺好生站著,妾身好與您量準一些,這些日子王爺似乎瘦了,以往的尺寸興許不合身。”
永安王在外被人稱作涵養極好的,在家時對著妻妾亦並不急色,青天白日的他外頭還有事,眼見著王妃害羞了,便用指腹在她臉頰摩挲兩下,然後放開手平伸了胳膊任她量身子。
宋王妃低了頭繼續丈量,手勢輕緩而優雅,從頭到腳量了尺寸記下,直起身子時偷眼瞄了一下夫君,見永安王臉上含著笑意,心情似乎不錯,她便微笑著讓他放下了胳膊,又溫柔地給他穿好外衣,束了玉帶,一點點整理衣襟腰帶。
“王爺這幾日情緒不錯,您高興,妾身便也高興。”宋王妃用閒話家常的語氣說道。
永安王隨意應了一聲,宋王妃替他理順腰間配飾,隨口又道:“再過幾天,新人就要進門了,到時府裡頭又多了一位姐妹作伴,又該熱鬧許多。聞聽藍家那位小姐十分溫良賢淑,想來定能伺候好王爺,也能和妾身幾個好好相處。”頓了一頓,她覷著永安王的臉色笑著補充道,“昨日穆妹妹幾個還和妾身說笑,怕新人進門王爺就忘了咱們了,妾身告訴她們王爺不是那樣的人,藍家小姐也不是那樣的人,讓她們寬心著呢。”
永安王面上笑意不減,待宋王妃替他整理完衣服,他並沒有急著走,返身坐到了椅上端起茶來。宋王妃陪坐在旁邊,理一理鬢邊垂落的有些散亂的金色流蘇,狀似不經意說道:“前日恍惚聽了一件事,也不知道做不做的準,說是藍家那位小姐自訂了婚事之後便纏綿病榻,日益嚴重的不能起身,若真是如此,可算福薄了。”
說著她幽幽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永安王唇角依然上揚著,垂了眼睛看著手中茶盞,一下一下撇著水中浮沫,問道:“你整日足不出戶,從哪裡聽說的這些閒事?”
宋王妃避而不答,只陪笑道:“不算是閒事了,眼看著人就要進府了,要是病得不輕,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