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璇來過了,顯擺永安王府給她送來的首飾衣料。”周圍沒有外人,秦氏這才道出自己臉色不好的原因。
如瑾詫異,“什麼時候的事?永安王府送東西給她做什麼。”
孫媽媽解釋道:“她自己說是聘禮,也不嫌丟人,一套頭面幾匹料子就敢說是聘禮。聽說是今兒早晨王府那邊送來的,送東西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她就過來‘探望姐妹’。”
碧桃聽了輕輕呸了一聲:“哪裡有她的姐妹,四姑娘屋裡修行著不許跟人來往,我們姑娘陪老太太上香去了,眼見了是來擺譜。”
如瑾扶了秦氏坐下,笑道:“也不知道是怎樣名貴的首飾衣料,竟值得她親自過來誇耀了。”
“哪裡名貴了,不過是一套珍珠頭面,誰沒見過似的。料子是杭綢不假,但杭綢也分個三六九等,她得的那些看著不像是頂級的。”孫媽媽語帶不屑。
“怎麼,她還帶著東西過來讓大家看?”
秦氏冷笑道:“正是呢,拿到我跟前讓我幫著參詳,說她母親不在跟前,嫁妝上要聽我的指點。東西不是頂級的,她卻口口聲聲說是王爺特賜,從榮耀和心意上就將價值提了許多成上去,不能單以市價論高低。一個大姑娘家,將聘禮嫁妝掛在嘴邊倒是順溜得很。”
這藍如璇真是臉皮夠厚了,如瑾與她交鋒日久,也沒料到她會如此厚顏無恥。兩邊關係已經不可挽回,老太太那邊因了永安王府逼著西院和東院和好,但從藍澤往下大家都是敷衍而已,藍如璇父女卻從這一點點的敷衍中體會出高人一等的滋味來,這些日子言行頗為張揚。到今日,竟還親自跑過來誇聘禮。
碧桃氣憤的說道:“一副頭面幾匹料子也能叫做聘禮麼,值得她這麼囂張。做個小妾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正統王妃。”
“正統王妃的聘禮還不排出幾里地去,哪會這麼寒酸。”孫媽媽道。
娶妾而已,沒有給聘禮的規矩,一切都憑男方高興罷了,若是歡喜就給,若是一頂轎子抬了人走那也正常。如瑾聽著碧桃和孫媽媽的議論,突然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