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聊起了別的,“對了,你有小字麼。”
“沒有。”
“那我該叫你什麼好呢?瑾兒,你家人似乎是這麼稱呼你的,不是我的專屬。瑾妹妹?小瑾?”
如瑾聽得後背發麻。“王爺叫我名字就好。”什麼妹妹小瑾的,太起膩了。想了想,她又說,“我還不知道王爺的名字呢。”
“怎麼會,我的名字許多女孩子都知道。”他撩起她披在枕畔的青絲把玩,放在鼻端輕嗅上面的香氣,“我叫玄宙,玄元的玄,古往今來之宙。你竟然不知道?宮裡和禮部的人去議親時怎會不提男方的名字,你是真不將我放在心上啊。”
玄宙?如瑾隱約想起來,好像以前是聽過這麼一個名字,原來是他的。
可他的口氣是怎麼回事,什麼叫他的名字“許多女孩子都知道”,恐怕應該倒過來說,他知道人家女孩子的閨名不假,人家怕是躲他如蛇蠍吧。
不過說實話,她還真沒注意聖旨後的規程中有沒有人說起他的名諱,可巧家裡也沒人說起,謹慎的給皇子避諱。嫁進來還不知道夫君的名字,說起來終究有點過分了,她於是轉移他的注意。
“你們父皇倒是頂喜歡宏大磅礴,給兒子起名也要如此,十皇子叫明微,我之前還懷疑是不是有意傳他為儲。”她忍不住露了嘲諷的語氣,不知怎地,兩個人靜靜的躺在燭光月輝裡,她很容易洩露內心的真實,當著兒子議論老子,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長平王倒是也沒介意,還附和的笑笑,“你說的不錯,太子叫勳宗,六哥叫稷合,連帶著不在了的那幾個兄弟,我們的名字個個都是這樣。不過,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反而知道老十的?”
如瑾滯了一下。一時口快,倒是忘了這茬。十皇子常在靜妃身邊,她當然知道他的名字,可這要怎麼解釋。“上次進宮好像聽誰說起過,一時忘了是誰。”她只好搪塞。
好在長平王只是一說,沒有特意追問,又繼續起方才的話題,“你以後叫我名字就好,但是我叫你什麼呢?”
“王爺隨意。”如瑾覺得這種事無關緊要,而且她也不可能直呼他的名字,如何叫的出口。
“要麼你叫我哥哥?我比你大了八歲,叫哥哥正好,聽人說民間許多互有情意的男女都以兄妹相稱。”他突然湊近了低聲。
如瑾趕忙縮了縮頭,躲開他呼吸的熱氣,臉上又燒了起來。互有情意的男女?虧他想得出來,難道他說的是無媒無聘私定終身的荒唐人嗎,還要借那種人的互稱?她寧願指著鼻子連名帶姓的叫他。
“王爺還是說說府裡的人吧。”她轉開話頭,覺得這場談話糟糕透了。
長平王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象牙淨瓷一般的肌膚籠上潮色,明明忐忑不安卻要強自鎮定,就覺得好笑。他索性躺在了她的枕頭上,和她肩並著肩。
“府裡的人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數著,“你院子裡這些都是好的,放心用,後頭小廚房那幾個也妥當。其他的麼,我跟前幾個人改天讓你見見,另外花盞是皇后賞的,隨便用用便可,家裡有事讓胡嬤嬤給你辦,需要用外頭的人就找賀蘭去。”
如瑾聽出來了,原來他對滿府裡的人也不是完全信任,就像以前的藍家,要做事,先得分清親疏,存著防備心。這也難怪,如瑾在宮裡待過,很明白皇子府裡為何不清淨。
“西芙院裡住著一些人,包括你認識的那個佟氏,算是有些頭臉的,你要是想見她們,改日叫來就是。”
如瑾記住了西芙院這個名字,想來就是姬妾們的住所了。“佟姐姐最近好嗎?”她問。
“新婚夜你怎麼說起別的女人,不吃味?”
“”
如瑾暗恨。明明是他自己先說的。
這情形好像不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了,總之就住在一起,改日去見面就是,她於是按下不提,“王爺,崔吉和楊三刀留在我孃家,能讓他們一直在那裡嗎?”她想留下人保護家裡。
“隨你,他們跟了你,盡都由你安排。不過你以後出門也要有人跟著,我已經安排了,叫關亥,明日跟你一起進宮。”
“進宮?”護衛怎麼可以進宮。
長平王笑笑:“他是內侍。這年頭不養些能近身服侍的好手,怎麼能安心。”
如瑾深以為然,就問:“像我孃家遇到的那幾次血光,王爺以前遭遇過多少次?”她直接就問次數,而不是問有沒有。
“血光啊,那可說不好,不見血的時候更多。”他將手伸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