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喜歡兒子們勢力太大,你與人結交記得注意分寸。才剛在宮變裡做了些狠事,還不知皇上怎麼看你呢,莫要沾惹別的事情了。”
如瑾仔細叮囑。知道他肯定明白這些道理,但就是忍不住親口告誡他。這些天以來,這樣的話她已經不知說了多少次。
長平王笑道:“好,我知道。每天都被你念上幾遍。”
“你別隻嘴上答應,心裡記得才好。”
“嗯,心裡記著呢。”他將她的手按在胸口上。
感受到撲通有力的心跳,如瑾彎起唇角,在長平王腿上蹭了蹭腦袋。這般親暱的動作,不知怎地,她越發做得純熟,有時候做完了才發覺自己在幹什麼。長平王自是發現了她的變化,甘之如飴。
端午節的宮變就像一把大火,將兩人的情誼燒得越來越熱。她發現自己不能失去他,漸漸離不開他,而他也越發覺得她可貴可愛,更加疼惜。若不是心疼她奔波驚怕,單純從兩人的感情上來說,他倒希望這樣的險事再多發生幾次,到時候她會不會變得更加更加溫柔體貼,一刻也離不開地粘著他呢?
就在長平王幻想著如瑾像糖人似的粘在他身上時,丫鬟隔著窗子向裡高聲通稟,“王爺,主子,王妃已經從宮裡接回來了,剛安頓好。安國公府的三老爺來求見王爺,在前頭會客廳裡候著呢。”
這個三老爺就是張六孃的生父,皇后的弟弟。
如瑾挪了挪腦袋,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長平王腿上,對窗外的通稟充耳未聞。張六娘自從受傷後一直住在宮中的弘度殿養傷,十天前御醫就說傷勢恢復得不錯,可以回府調養了,但張六娘認為自己還虛弱,不能輕易挪動,又住了這些天才回來。宮裡有車送,回府也有人安頓佈置,如瑾對此並沒操心,就當家裡新搬了一盆花回來。至於安國公府的三老爺,她更不管,那是男客,不在她的接待範圍之內。
就聽長平王對外頭丫鬟說:“知道了。本王勞累過度,身體不舒服,讓張三爺回去吧。”
丫鬟答應著去了,沒一會回來報張三爺已走,留下話說自己是來感謝王爺照拂女兒的,既然王爺不舒服他就改日再來,請王爺保重身體云云。
“改日也不用來了。”長平王漫不經心。
果然這張三爺隔日又來了兩次,長平王都沒見他,門房上得了叮囑連門都沒讓他進。第三次這位爺學乖了,帶了半車補品過來,說給長平王補身子用,也沒讓門房往裡通報,直接把東西撩下就自動離開了。
小丫鬟荷露私下笑話:“這人倒是識趣。”
吉祥就訓她:“別說嘴,那好歹是王妃的父親,輪不到你議論。”
荷露吐吐舌頭跑開了,吉祥低頭繼續給如瑾做衣裳。之前長平王給辰薇院安排的填補人手因為宮裡開春沒有大規模填人,便沒能順勢進府服侍,這回宮裡損了許多宮人,內務府已經開始籌備補充空缺,預備七八月左右實行,所以王府也能順帶進些人了。
到時候這些人一來,吉祥就可以功成身退出去嫁人。如瑾做主讓彭家挑日子,只要是八月之後隨時可以把人娶走。於是吉祥這些天廢寢忘食地給如瑾趕製衣裳,只怕新人來了不熟悉主子脾氣,做出來的貼身衣物都不合適。
正做著,荷露蹬蹬蹬又跑回來,“姐姐,王妃叫你過去舜華院呢!藤蘿來告訴的,還特意叮囑只讓你一個人去。”
吉祥今天上午不當值,隨時可以出入,只不過王妃叫她去這總得告訴主子一聲!她撂下針線就去了上房。
如瑾正在看彭進財送來的賬目,聽了稟報之後就說:“那你就去吧。沒關係,那邊有林十一她們,不用擔心她會欺負你。”
吉祥應著下去,“奴婢一定將王妃說了什麼如實稟報。”
她略收拾收拾衣服頭髮,抬腳出了院門。張六娘跟前的藤蘿正在院外等,身後跟著一個瘦瘦小小的丫頭,看面目也就十歲出頭,可那做派神情和林五如出一轍,看著就讓人發冷。
這正是林十一。因和林五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就全姓了師傅的姓,從老大一直排到三十多。林五傷勢未愈,十一被派來接了林五的班,整日在張六娘跟前晃悠。藤蘿要來辰薇院,十一親自“陪伴”,十分謹慎。
吉祥朝藤蘿和林十一笑著打了招呼,藤蘿沒多說什麼,只在前頭引路。
進了舜華院的正房,迎面就是一股子藥味。張六娘半臥在床頭,見吉祥進去,神色淡淡指了指床前的繡墩,“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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