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親自帶他回國都。
顧明希自從下飛機後便沒怎麼休息,一直沉浸在白子言死的悲慟中,也一直參與警方的調查,她堅信白言不會自殺,可是調查得到的結果令她心灰意冷。
龍裴處理完白子言的事,費了不少功夫哄顧明希休息後,到隔壁的房間與國都的人開視訊會議。
會議結束後,他回房間,房間空無一人,峻臉立刻沉了,打電話問隨扈她的行蹤。
龍裴找到顧明希是在輪迴江旁邊的木椅上,旁邊有著參天大樹陰影籠罩著她,從背後看身影極其的消沉與陰霾。
顧明希身穿單薄的衣服,長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她沒有任何的反應,眸光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的橋下。
暖色的光線折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浮現在江面的黃昏好像訴說著現世安穩,可冰冷的江面下卻葬著白言的靈魂。
從美國到國都,這麼多年白言一直追隨著南司的腳步,在這一條禁區裡走的越發艱苦,愛到失去自己,愛到失去自己的生命。
一開始她無法接受白言選擇這樣的方式放棄自己的生命,現在坐在這裡她體會到白言內心中的痛苦不堪,掙扎和無助。
他是真的想要放下,只是當一個人已經成為他的生命,要如何放下?
孤獨,抑鬱如同惡魔纏繞著他,他擺脫不了,他也無力掙扎下去,最終只能以此方式尋求一個解脫。
龍裴走到她身邊坐下,將自己的圍巾解下,圍在她的脖子上,眼底裡的沉重透著心疼:“明天我們就帶白言回國都。”
顧明希的目光沒有看他,乾的起皮的唇瓣微揚,聲音沙啞:“阿裴,我們。。。。都負了他。”
如果他們當初不讓白言走,如果他們能夠多關心白言一些,或許白言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龍裴沒說完,預設了她的話。白子言離開國都,他有派人跟蹤白言,瞭解他的一舉一動,當白言回到C國時,他便撤離了那些人。
他知道白言不會背叛自己,至少在國家面前白言分得清孰輕孰重。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放任,竟然導致白言的徹底離開,說沒有愧疚和後悔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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