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撐在玻璃上,一隻手捂住唇瓣,終究支撐不住身子緩慢的蹲下去,低著頭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泣不成聲。
☆☆☆☆
回去的路上,顧明希一直靠在龍裴的懷中,大概是喝酒的緣故,腦子有些暈眩,不清醒。雙手揪著他的衣服緊緊的不撒手,像一直在求關注的小貓。
幸虧中間的隔離板早已升起,除了龍裴沒有人可以看到她這番嬌媚柔情的模樣,心像被貓爪子輕輕的撓著,心癢難耐。
“明希。”他的大掌穿梭過她柔順的頭髮,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情動與心疼。
白言的離開讓她心裡難過,他豈會不明白。
除了在E國的莫小白,她幾乎沒有別的朋友。與白言是知己相交,白言卻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平日繁忙,連坐下來與她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白言一走,她會更加的寂寞,連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沒有。
“以後,我就是你的知己。”低啞的聲音裡滿載著深情與寵溺。
他們都是生在沼渣裡苦苦掙扎的人,幼年無父無母的生活,寄人籬下,嚐盡人情冷暖,切身體會那種孤單與無助的滋味。
顧明希原本閉著的眼簾緩慢的睜開,跌進他猶如深潭的眸子裡,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比秋風涼薄。
修長的手指鬆開被揪的皺巴巴的西裝攬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勾,他自然的低下頭
紅唇主動吻上他的柔軟冰冷的唇瓣
龍裴的眸子一亮,她極少這樣主動的親吻他,尤其是這番嬌媚的模樣,簡直是要折磨死他。
唇齒交戰,呼吸粗喘,她依偎他的懷中極盡女子的柔媚與魅惑,甚至讓他冰冷的身體開始有了溫度。
車子不知何時停下,宇思沒有主動拉開車門,保鏢們在車外守著,車內的兩個人吻的忘情,恨不得將彼此吞進自己的腹中。
車內的溫度本就高,兩個人相擁,顧明希覺得更熱,不由自主的想脫掉大衣
龍裴的吻停頓下來,握住她的手,“不要脫衣服,天氣冷。”
顧明希回過神來,眸光看向外面,只見保鏢們站在雪地中,而自己和龍裴竟然在車內忘了情,神色赧然。
龍裴握住她欲抽回的雙手,“現在知道害羞了?”
語氣明顯的是在調侃她。黛眉一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明知道我喝了酒。”竟然也不阻止她。
龍裴笑出了聲換來顧明希嬌嗔的目光。
“以後可以適當的讓你喝點。”顧明希喝過酒不會耍酒瘋,話也不多,但特別的粘人。像只小貓趴在他的胸膛,柔軟了他整顆心。
“不擔心我的身體了?”她睥睨了笑的如沐春風的龍裴。
“別往我身上潑髒水。”龍裴抱住她,輕啄了下她紅腫的唇瓣,“我說的是適當。”
太過喜歡她黏著自己的模樣,小女人的一面可真是淋漓盡致。
顧明希不想再這個話題上與他糾結,反正自己咬文嚼字怎麼都贏不了他。
“我回去了,你忙吧。”
手剛抽出再次被龍裴握住,顧明希抬頭看向他,怎麼回事?
“下雪了。”拇指摩挲著她的手面,眼底泛著濃郁的笑意,“你欠我的兩次補償什麼時候兌現?”
一瞬間耳根子都紅了,故作鎮定的開口,“龍先生,國家大事比較重要。”
“重要了二十多年,總該讓我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某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作為總統,他從沒有自己私人的時間。沒有顧明希和女兒之前,他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每天6點起床,運動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用餐看報紙,8點準時到總統府,中午用餐和午休一個半小時,晚上要工作到十點。
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件,他還要隨時趕赴第一現場;還有接待重要的賓客,訪談交流,別提還有什麼軍事談判各種瑣碎卻不得不處理的問題!
婚後他雖儘量的安排出時間給明希和煙兒,其實那三年到底是聚少離多,大部分時間都是明希帶著煙兒孤單的守著豪庭花園。
朝夕相對,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一起。真的是隻有“朝”“夕”而已。
二十四小時,九個小時上班,一個小時坐車,八個小時睡覺,再扣除一些雜七雜八,真正相對的時間不足四個小時,很短。
顧明希動了惻隱之心,沒有誰比她更瞭解龍裴!他很多殘忍的手段背後往往更多的是孤單和無奈。
龍裴將她攬入懷中,吩咐宇思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