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承諾,也是此生唯一的承諾。
非死不離。
整個心靈,乃至靈魂都在顫抖,她註定是他命中的劫難,給予巨大的災難的同時也帶給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眸子與她對視,淡淡的呼吸教纏在一起,緊密不分,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陸半夏闔眸,註定要給予他更多的感動,不但雙手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還回應了他的吻。
兩片蒼白的唇瓣在他溫柔親吻下逐漸泛著紅,他不耐其煩的描繪著她的唇瓣,在她回應時,加深這個吻,綿長細密,註定是溫情無限。
陸半夏你說,此生對我,非死不離。
你可知道我,此生對你,至死不離。
這個溫情的早晨註定要被人打破,陸半夏就在要被吻的要暈眩過去時,門口傳來輕咳的聲音打斷兩個人。
陸半夏看到是薛之問和護士,緋紅的臉色劃過一絲不自然,極力維持的自己的鎮定不驚。
雖然說自己沒認薛之問,但他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被親生父親看到自己和男人接吻,這場面不得不承認是——尷尬!
李越祈倒是從容不迫,伸手為陸半夏整理了下剛自己情不自禁弄亂的衣服,“叔叔。”
薛之問神色恢復過來,淡定開口:“護士說該給半夏輸液了。”
他真不是故意打擾兩位年輕人。
李越祈“恩”了一聲,緊握著陸半夏的手,眸光看向端著托盤的護士,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護士臉頰染著緋紅,因為偷笑,眼角下彎,放下托盤,準備給陸半夏輸液。
薛之問走過來,沉聲道:“半夏,這次真的謝謝你。”
若不是陸半夏抽了那麼多血給薛謙讓,只怕是
“這是我應該做的。”陸半夏平靜的回答,是薛謙讓救她在先,若不是如此,現在躺在加護病房的人會是自己。
薛之問抿唇露出淡淡的笑,沉默片刻道:“我和Nancy決定等過兩天,謙讓的情況穩定,我們會帶他回英國治療。”
陸半夏沒有詫異,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雖然薛謙讓已被王室除名,但Nancy那個女人手段強勢,想必一定能邀請到王室的專用醫療團隊為薛謙讓治療,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英國嗎?”他不敢用“爸爸”這個詞,知道自己沒資格,擔心半夏會反感他。
薛之問的話一出,握著陸半夏的手無聲的收緊,李越祈面色沉靜,心頭卻是緊張的。
“我在這裡很好。”陸半夏淡淡的回答,委婉的拒絕了。
不知道為何李越祈的緊張讓她有點兒想笑,他是在擔心自己跟薛之問去英國嗎?完全沒必要的!她承認了薛謙讓這個哥哥,不表示原諒薛之問當年玩弄喬雨沫的感情!
即便是有一天原諒,她也不會和薛之問去英國,因為她有自己想要珍惜和守護的人和事。
薛之問再問之前就知道她不會答應,但心底還是偷偷的期盼陸半夏能和自己一起回去,讓自己彌補對她的虧欠。此刻聽到她的答案,眸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落。
“那我能去看看小豆芽嗎?”自從英國那一次,他就再也沒見過外孫女,實在是想念的厲害。
這個陸半夏沒有拒絕,薛之問再怎麼說都是小豆芽的外公,多一個人疼小豆芽沒什麼不好的。
在談話之間護士已為陸半夏紮好針,她都沒注意到疼,而一旁的李越祈卻是一直注意著,眸光緊緊的盯著護士,害的護士緊張的不小心沒扎中,李越祈的眼神更冷了,護士更緊張了,紮了三次這才扎中。
李越祈的眉頭已經蹙的很緊,想著下次還是讓冰炎來,這家醫院的護士扎針的技術實在太差。
薛之問不想打擾他們,起身要走。陸半夏想要去看望薛謙讓,薛之問說他還沒有甦醒,等醒了再通知她去看他。
陸半夏想到Nancy應該在病房裡陪著薛謙讓,她應該不怎麼想看到自己,便欣然點頭接受薛之問的提議。
薛之問離開病房,護士也離開了,走出病房如釋重擔,李越祈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陸半夏扭頭看他,輕聲道:“只是扎錯了三下,也沒多疼。”
雖然她剛一直在和薛之問說話,卻沒有忽略李越祈的表情變化。
李越祈緊皺的眉頭緩慢的鬆開,牽著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眸色漆黑,“——夏夏,你,想過我嗎!”
他說的是“想過”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