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陸半夏的高燒退了,醫生為她的身體著想,要求她住院一週觀察,若沒問題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裡陪著她,晚上文姨留在這裡照顧她。
那天早上兩個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發現彼此親密的姿勢,誰也沒說什麼,默契的分開,默契的隻字不提,在陸半夏說晚上就讓文姨照顧自己,李越祈也沒有說話。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離開,雖然案子贏了,合夥人與當事人都非常不滿意,很是生氣。合夥人索性不幫他接案子,無事一身輕,買了很多雜誌和孕育的書籍,雜誌是給陸半夏看,孕育的書籍是自己看。
雖然他看書時全神貫注,但每次陸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廁所,他都會第一時間將水杯遞到她手上,或將她直接抱去廁所,等她開門,再接著抱回*上。
陸半夏覺得自己懷孕後就好像是一個病秧子,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動不動就被他抱來抱去,好像雙腿都殘廢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厭其煩的一直細心照顧她,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其實,她真覺得他不需要這樣做,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責任也沒義務為她做這麼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還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陸半夏都無法從喉間滑出一個“不”字,好像這個詞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沒有說,是潛意識她也想要他留在身邊,至少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在自己還沒有出事之前
有些話,好幾次她都想和他說,關於過去也很想和他談,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斷了,似是命中註定不讓她說。
時間越長,李越祈對她越好,那些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著她的心,疼痛不止,無能為力!
關於“未來”第一次覺得迷惘,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一個未知數,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若是自己一個面對著樣的情景,她倒是無所畏懼,可是有李越祈在身邊,她變得開始顧及,瞻前顧後,搖擺不定。
若這個孩子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能給他們之間帶來一線生機?!
午後陽光正好,陸半夏昏昏欲睡,李越祈削好一個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方便她吃。
“吃點水果,再睡。”
陸半夏沒有拒絕,吃了幾塊,沒有胃口,李越祈就將蘋果拿走,扶著她躺下。
她就要闔眸時,聽到他沉啞的嗓音:“夏夏”
眼簾顫了下,除了那天她高燒,昏昏沉沉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叫自己——夏夏!
李越祈深邃的黑眸專注的看著她,神色平靜中透著一股肅穆,彷彿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這個孩子,你真的很想要?”
“你什麼意思?”陸半夏聽到他的話,一下子警惕起來。凡是牽涉到孩子,她就變得敏感,多疑,好像誰都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別緊張”李越祈的手掌落在被子上輕拍她的肩膀:“我只是隨口一問。”
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揪住被子,她說:“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換我的孩子來看這世間的繁華三千。”
聞言,兩片薄唇暈開撩人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頭髮:“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
陸半夏眸光略有遲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這一個星期有些怪,卻說不出哪裡怪。
“夏夏”沉默片刻,他又道:“我之後可能不能來照顧你了。”
陸半夏微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問一句“為什麼”話到口中又咽回去了,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句話。
最終,淡淡的一句“喔。”
眸底的悵然若失一閃即逝,快到他捕捉不到!
“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非要我去不可,可能要一個月左右。”他輕聲解釋,薄唇始終牽著淡笑,眸光漸漸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趕得回來!”
原來是有工作,陸半夏像是鬆了一口氣,輕笑:“一切順利。”
“睡吧。”他說,眼眸微眯流動著笑容:“我等你睡著後,再走!”
睏倦席捲而來,陸半夏閉上眼睛,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倒也不覺得尷尬奇怪,已經習慣了。好像有他在身邊,更加的安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逐漸睡去,李越祈還一直坐在她的身邊,黑眸裡的溫情*不在壓抑,肆意的流露出來。
手指落在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