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邊說道:“怎麼了?帥哥?看見美女動壞心事了?”調笑了一句,又對他頑皮地拋一個媚眼。
這個媚眼一拋,葉之然一點也不覺得她庸俗,心裡反而多了一些愉快。他感覺自己全身輕鬆起來,暗暗罵自己內心齷蹉,把可愛英明的唐書記想歪了。
於嘉也是!怎麼能這麼不信任唐書記呢?唐書記顯然沒有和林娜紅髮生什麼嘛!
不過,此時再回去等唐國強下來,在秦大明面前,未免有些yù蓋彌彰了。他就笑著搖了搖頭,自管自輕快地回宿舍去。
胡亞平其實也想早點走,但他既是臨時的“車伕”,又是唐書記的秘書,走不了的。只得耐住xìng子慢慢喝茶,心裡卻在想家裡的鍾曉麗。
想起細皮白嫩的鐘曉麗,胡亞平心裡就異常滿足。
“人啊,有這樣一個女人,應該知足了。”
他感覺這樣的女人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呢!他的鐘曉麗,不僅摸樣俊俏,xìng情溫柔體貼。而且,身材、面板都是上佳,在床上也讓嘗過人事的胡亞平神魂顛倒。不禁想,葉之然的眼光差啊,看上張念悅這樣不懂風情的學生,也不把早就認識的鐘曉麗騙走。張念悅哪能和鍾曉麗比呢?
想到這,他心中暗樂:都說葉之然行,至少在女人方面,沒有他胡亞平行。
他和鍾曉麗是一年前在舞廳偶然相識的,一年來雖常有聯絡,但關係的突飛猛進,還是在他當了縣委書記的秘書之後。以前對他態度有些高傲的鐘曉麗就變得親密起來,而且關係發展的進度頗快。在一次半醉半醒之後,鍾曉麗半推半就地和他發生了關係。國慶節後,更是持續升溫,鍾曉麗和他住到了一起。這幾天來,兩人已是如膠似漆,密不可分了。
如果他沒有成為縣委書記的秘書,這樣美妙的鐘曉麗,還不一定歸誰。這使他對官位有了另外一種認識。也讓他下決心做好唐書記的秘書,過一二年可以平步青雲地在縣局或鄉鎮做個一把手,開啟自己的仕途之路。
第117節蔣涇村的風波
這幾天,葉之然腦子裡總是頻頻出現林娜紅睡眼惺忪的表情,帶給他莫名的煩惱。孔子曰:“食sè,xìng也。”可見“xìng”是物種延續的一種本能,沒有善惡之分的。人有七情六yù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禮記·禮運》將七情定義為:“喜、怒、哀、懼、愛、惡、yù。”而佛家的《大智度論》認為六yù是指sèyù、形貌yù、威儀姿態yù、言語音聲yù、細滑yù、人想yù。可見,“六yù”就是俗人對異xìng天生的六種yù望,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情yù”。如果唐國強經常和林娜紅這樣的人半夜處於一室,即使純粹的打打麻將,時間久了,也難免有擦槍走火的危險。
何況即使唐國強沒有這份本心,秦大明亦有拉攏之嫌。
葉之然第一次對秦大明生出幾分jǐng惕來,也許於嘉對秦大明的直覺並沒有錯。想到秦大明,他又想到財政所的蹊蹺著火以及何貴田生前向他報告的賬目上的事,心裡不由地益加煩躁起來。
正煩躁著,桌子上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似乎預示著發生什麼事情。
“葉長嗎?我是蔣涇村的範大福。有二個縣裡的領導在村子裡,說是新來的張縣長,要你馬上過來。”是蔣涇村範支書的聲音。
“張縣長在蔣涇村?他有說什麼事情嗎?”葉之然一怔。心裡想:莫非張縣長也搞微服私訪哪一套?
“他們看到村裡幾塊地荒著,就發火了。”範支書說道。
“好的,範支書,你先穩一穩,我馬上過來。”結束通話電話,葉之然迅速理了理思緒,他判斷這情況應該屬實。張縣長微服私訪,選擇的地方恰在馬石鄉,說明他對馬石鄉確實有興趣。恐怕張縣長有醉翁之意。
官場中人得到這種訊息,都會巴結地趕去現場,以便先一步見到上級領導。一般都是在到了現場之後才會打電話報告給黨委書記或者同僚,有的甚至在結束時才通報一下。
葉之然不愛搞這種把戲,他不是沒有謀略之人,但他喜歡陽謀,不用yīn謀。在心裡判斷一下之後,就上樓向王靜語通報情況。
王靜語一聽,讚賞地看了葉之然一眼,站起身就說:“葉長,那我們快點過去。”
小車風馳電掣般開到蔣涇村村委會,下車一看,果然是張縣長帶著秘書在村委會前面的曬穀場和村民說話。
曬穀場上的張順強,見到王靜語和葉之然慌里慌張地趕了過來,剛才還很和藹的臉就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