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新娘捧花留給你。”
“太沉重了,我可要不起。”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膽小,閻總那人”
“別提他了,算我求你。”
“可是我覺得能那麼為你做事的男人,應該不會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可我覺得剛才他們嚷得那麼大聲,估計會議室裡的人也都”
辦公室大門,在這時砰地一下被開啟,閻立煌腳步如風地走了進來,衝口而出的話,都抑著一股急迫,那臉上的擔憂更不掩飾。
“瑩瑩,你有沒有”
看到外人,話倏然打住。
李倩咳嗽一聲,回頭打了個“你看我就知道吧”的眼神兒,立即識實務地走掉了。
“閻總,你的人我可交給你了。”
門,砰地一聲關掉。
男人已經脫掉外套,擼起袖子,俯身要抱丁瑩。
“等等,你幹什麼?”
他頓了一下,“帶你去醫院透視檢察,確定沒有傷到骨頭,或者內出血。”
丁瑩差點翻個白眼,“我只是被擦撞到,沒那麼嚴重。鼎多就是軟組織挫傷,用你那個藥膏就可以”
笨,她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凝眉,眸色更重,“你確定?”
她點頭,咬唇,心下直後悔嘆氣。
深看了她一眼,他才終於鬆了手,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開啟抽屜拿了一個東西,走回來,又蹲在她腳邊。
她看他手上熟悉的小盒子,心裡幽幽一跳,伸手擋住,“我自己來就好。你回去開會吧!”
他抬頭,卻不動,面無表情,十分迫人。
她抿了下唇,“你放心,我用完了就還你。”
他定了定,卻是從她手上強拿過藥膏,給她上了藥,而在揉散藥膏時,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揉得她連連咬牙,隱忍嚶嗚。
他也沒安撫兩句,被她確認是有意,心裡很委屈。
“夠了,我自己來!”
她忍無可忍,移開了腿,瞪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似乎也是覺得已經處理好,遂拉直了身子,站在她面前,黑影深深,宛如一座小山。
“晚點,我們談談。”
她一愣,立即把藥膏合好,塞回他衣兜,“閻總,如果是與工作無關的事,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謝謝您的藥膏,我已經沒事了,我還有事要做。”
女子轉過座椅,沉入花葉後,一道屏風,兩邊世界。
男子握著藥膏的五指,慢慢收緊,泛了白。陰影裡的眸色,冰薄,淺淡,幾近透明。
半晌,丁瑩看到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一刻鐘了。
身邊的男人就像古化了似的,一動不動,竟然沒走。
她面前的檔案,翻過了一頁,卻是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喝了口水,發現是冷的,想要倒熱的,又必須越過男人,難免起衝撞。
騎虎難下了?
她開始猛敲鍵盤,卻不知道都敲了些什麼。仔細一看,她差點兒又用上老闆鍵。
好好的一個空白文件裡,竟然都是那個男人的名字,還有“該死的紈絝”、“小心眼的臭男人”、“無恥的澀狼”,“卑鄙的混蛋王八蛋”
心裡自欺著,這是老電腦,液晶屏的可視角度只有一百二十度都不到,他現在站的位置是一百八十度,不可能看見這麼小小的鉛字。
可是,他一直這麼矗在跟前,她還能做什麼?
有時候,愛情就是一場角逐,緊追不捨的那方未必就卑微低下。
丁瑩終於我可忍,扭頭看向男閻立煌,“好,談就談。什麼地方?”
墨眸微瀾,“1808!”
她激動地轉過身,“不行,換一個地方。”
他挑眉,“你怕什麼?”
她額頭抽了一下,看著他額角變小了一半的白膠布,“我怕再給你添上一個那玩藝兒,會做惡夢。”
他笑,很冷,“正當防衛,你心虛什麼?”
她簡直想尖叫,有沒有這麼無恥的人!差點兒做了強暴犯,還敢在受害物件面前這麼理直氣壯?她沒找他算帳,他卻咄咄副人,這世道真心變了!
“不行。”
她又回頭繼續敲鍵盤。
“有膽的就直接對著我罵,敲那用力,你指頭不疼!”
他看得到?!她驚訝轉頭。
他的笑容更惡,“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