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從未有此刻這般,光怪鬼魅,冰冷無情,彷彿一隻鬼爪浮出靈魂,一把將他撕了個粉碎。
噴湧而出的血色,一下子模糊了那些,原本。
抓不住了麼?
“好!”
他重重地吼出一聲,在看到她終於破了功,變了臉色後,心情突然大快。
“你要回原來的辦公室,可以!你要跟我撇清了公司裡的關係,也好!你想辭職,完全沒關係。”
突然,他薄唇朝左上角一扯,邪咧咧地,那表情讓她立即產生了不好的預感,想要說什麼,卻已經被他掌握了全場氣場。
他又一步步逼近,看著她掠過一抹慌色的瞳仁,一字一句道:
“丁瑩,以上我通通都允了你。想要分手,沒、門兒!”
他再次把她逼到她的卡座角落裡,她急得吼出,“閻立煌,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想威脅我,這一次,沒可能了。”
她伸手就推,可是這一次,他早有防備或心思已重,一把抓著她的雙手,三下五去二地就把她逼落在她的小座椅裡,被壓制得動彈不得,情狀些微愛昧。
她一叫,“閻立煌!你”
他更大吼,“丁瑩!你到底要多貪心,多自私?!”
她驚愕地瞪大眼,“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無恥地賊喊捉賊,整個就一無賴。
他又扯了下嘴角,嘲諷至極,“你要怎樣,我都允了你,我縱著你,寵著你,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劈腿了?難道跟女人吃頓飯就叫劈腿,你還要不要別人開酒樓飯館了?你竟然敢跟我說,說分、手!”
。。。
突然重重壓下的唇齒,狠狠咬上她,弄得她又疼又麻,卻又掙脫不開。他蓄足了氣,那力氣大得驚人,她完全動彈不得,被他拾掇得漸漸沒了氣息。那雙唇腫得水亮,大拇指揉掉了她一臉厚厚的妝容,露出浮影極重的眼下,明明醜得難看,可是他渾身的血液沸騰咆哮,竟然就因這一個吻,一個即不濃情也沒蜜意,還一心一意叫著要離開他的女人,輕易就讓他,起了心思。
她一下被他提上了自己的小辦公桌,他欺壓上來的姿勢,驚得她尖叫一聲,揚手就猛力拍打。
他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痞賴十足地對著她頸下呵氣,還說:
“瑩瑩,這回你特別的不乖,醋勁兒可大過頭了。我知道,我一晚沒回,還爽了約,害你白做了一頓道歉晚餐。我認錯,還不行麼?熟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要鬧,要吵,要哭,要上、船,呵”
冰冷的長指撫上她更冷的面頰,一下一下地勾颳著,多少愛憐一如昨日。
他輕輕地笑著,眼底似乎還盪漾著熟悉的輕憐蜜愛,出口的話兒十足的佻逗,“我都隨了你。若你還敢說出那兩個字,爺現在就脫衣服讓你檢察清楚了,看看這身上有沒有留下別的女人的痕跡。你是不是,才給我消停一下,乖乖兒的”
“夠了,閻立煌,你有完沒完。別再跟我玩你那套花花公子的伎債,我受夠了!我說,我受夠了,受夠了,你沒聽到嗎!你大可以把你這套用在你的千金小姐未婚妻彭卿雲身上,我丁瑩敬謝不敏。我要”
他又故伎重施,毫不讓步,甚至更加過份地就要對她下手。
瑩瑩,你這座椅可真小,不過,小有小的好處。
閻立煌,你再這樣我就告
告我對你施暴?可是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
你這無賴!
椅子軲轆被磨得嘩嘩作響,悶沉裡又夾著忽揚的尖銳,來來回回地摩挲著。
我突然想起來了。瑩瑩!
你住手,你這個瘋子,閻立煌,你瘋了嗎?!
咱們還沒有在這張小辦公桌上,好好地,檢察過,工作。而且,我們的確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好好,加加班了。
“閻立煌,你發什麼神精!”
她羞惱至極,狠狠踢去一腳,腳踝子就一把被他抓住。她懷疑他是不是練過武,每每都能把她的動作拆解得一乾二淨,還借勢更佔盡便宜。
瑩,瑩,
他一狠,聲音都變得躑躅,“我就一晚沒回屋,你就跟我撒這麼大的醋勁兒。看來,我還是不夠,賣、力!”
閻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我要跟你分
她的聲音都接不上續兒,他卻啞啞地笑出,幾分勝利得意之色,將她抱得更緊,更用力。
乖乖,前兒爺不是心疼你都流血了,就你這不識好人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