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撒開他的衣襟鑽入,像是計謀得逞後的狡黠一笑,挑弄著他胸前的紋理,緩慢的,溼熱。
她的動作讓他滿足的呻吟,身體卻更加炙熱。
急切的渴望著。
想要發洩,想要找一個出口。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佔有她。
他的動作熱烈卻不失溫柔。
十指交纏,緊扣。像一對痴戀的男女。
那一刻,應該忘卻所有,拋棄一切,人性的掙扎,所有的束縛,統統忘卻。
四眼相望,眼眸中只有彼此。
他的眼中是盛滿的情火,被燒斷了理智的慾望。
“師叔。”她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清澈,卻又有些說不出的風情。
師叔,樓玉闕是晏無端的師叔啊。
那聲師叔,輕輕的,帶著試探,帶著誘惑,暗啞,別同於往常。
他伏著身子,看著那兩個字從她的嘴裡吐出。
師叔,是輩份的象徵,是道德的橫溝。
身體依舊是火熱的,眸子裡依舊有著慾望的情潮,難以褪去。
可是,師叔那兩個字,就像切斷衝動的清規。
一切的原始衝動就停留在那一刻。
他說,晏無端,此生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那麼決絕,卻也那麼難捨。
她痛恨的是他自己,無法原諒的,也是他自己。
晏無端只不過是引發了他內心潛藏的慾望,不為世人所認同的畸戀。
樓玉闕,你不過也是個難以免俗之人。
她眼裡的不可置信,他看的清楚,她甚至是習慣性的用額頭去蹭他。這個每當她犯錯就能博得他
原諒的動作。
無端,你不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如此。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無地自容。
晏無端,此生不要再叫我見到你。
這是對我打懲罰,是我害怕再見到你。
若再見到你,便是我的瘋魔時刻。
他看著這個他付出過溫暖的女孩離開,帶著失望,帶著心痛,帶著不捨。
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就這麼算了吧,不要再讓彼此將各自的平靜打破。
可是,他卻忍不住不去想她,不去照顧她。
一年復一年。
看著她從一個稚嫩的女孩,一個初進江湖不諳世事的女孩,漸漸變得老練,變得淡然,變得散漫,將她的內心封閉。
這一切,卻還是因為他,樓玉闕造成的。
若非知道舒倦的病不能再拖,而晏無端又恰好認識了舒倦,他依舊不想,亦或是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見到他,晏無端已經變得從容不迫,她成熟了。
對於他的花話,她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去辦。
看著這一刻,樓玉闕的心還是淡淡的疼了。
那一刻他多麼希望晏無端能若從前那般,依戀著他,而非如今這般。可他對晏無端的變化,又有道不出的欣慰。
直到,那一掌。
在盡歡和她之間的選擇,在責任與情感之間的抉擇。
晏無端,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後悔,竟會將這一掌打向你。
發了瘋似的尋找,依舊沒有你的蹤跡,只有山腳下的紅滌魂鈴,證明晏無端確實落下了山崖。
他依舊淡定沉穩,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內心的掙扎卻無法言欲,痛恨的想要殺了自己。
失去過的悔恨,讓他想要拋去一切的枷鎖。
不再揹負責任,不再介意世俗的目光。
可,終究還是晚了。
不,也許一開始就已經晚了。
晏無端終於將這段迷亂的情感理清,放棄。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有了也就滿足了。有了,也就可以放手了。
那樣灑脫。
即使他想爭取了,可她卻放棄了。
看著她一臉解脫後的滿足,釋然,他終於瞭然,看透。
一切,不過是一場貪嗔痴念的執著。
樓玉闕,也應該離去,因為此後,晏無端的生命裡已然不需要他。她有了她的目標。
今後,他的生活,也應該可以平靜。唯有清燈古佛,頌唱著心中的那一片淨土。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卡文了。正文沒想好寫神馬。你們要看什麼番外可以說。儘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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