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這一切就是他做的!
在柴放肆的授意下,天網精確算準了楚揚的行動路線、以及平均車速後,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就入侵纂改了當地鐵道部門的電腦程式,向兩輛
互相對開的列車。下達了錯誤的指令,駛上了同一條鐵軌。
而在楚揚的車子駛上大橋之前,遠在墨西哥的天網,就巧妙的製造了一起車禍,迫使靠著右邊飛駛的車輛,全部在那個點向左靠,從而使車身
暴露在了第二層鐵橋下,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列車相撞了。
上述的這些,楚揚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
雖說柴放肆犧牲這麼多的無辜者,來專門砸楚揚這輛車,看起來也太‘鋪張浪費’了,因為這對車技嫻熟的楚揚來說,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損
傷。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柴放肆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的一個態度:為了幹掉楚揚,他會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這才是柴放肆想讓楚揚感受到的,現在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望著那些試圖從車廂中爬出來的傷著,那些紛紛從遠處跑來的搶救人員,楚揚緊緊的閉了一下眼,低聲說道:“對不起。”
楚揚的這聲對不起,到底是在向這些被他連累的無辜者道歉,還是因為他現在不能參與營救而愧疚,這並沒有值得研究的意義,他現在已經無
暇顧及這邊,他得繼續前行。
既然行蹤有可能暴露,那麼楚揚乾脆就將頭上的假髮扯下,扔在一旁的座椅上,加大油門後,鬆開了剎車。
吱吱的尖叫聲中,車子輪胎在地面上急促的轉動了十幾圈後,然後帶著燒皮子的味道,向前急竄而去。
很快,楚揚就駕車駛過了大橋,繼續順著公路向南飛奔,沿途中,他看到數十輛拉著警笛的救護車、警車,瘋了似的向大橋方向而去。
好像自己就是那個製造這一慘狀的罪魁禍首那樣,楚揚將油門踩到了底,用最快的速度,將大橋遠遠的撇在了後面。
在飛奔途中,不管是紅燈還是綠燈的十字路口,楚揚都沒有片刻的停留,甚至都沒有減速,只是用他嫻熟的駕車技術,左閃右躲的向前跑,跑
!
楚揚隱隱覺得:只有用這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才能讓柴放肆無法提前佈局。
雖說闖紅燈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而且也勢必會引起當地警方的追趕,但楚揚卻不在乎這一些,他寧可被交警追捕,也不想給柴放肆從容佈局
的時間,那樣肯定還得會死很多人。
以前楚揚沒事在看書時,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我猜到了故事的開始,卻沒有猜到它的結尾。
現在把這句話套用過來,就是這樣的:楚揚猜到他用這種方式可以避免很多事故,但他遠遠沒有猜到柴放肆有多麼的陰險
經過接近二十多分鐘的狂奔,片刻不曾停留的楚揚,終於將車子駛上了車輛大大減少的第比利斯南郊。
望著道路兩旁那蔥鬱的樹林,擺脫了幾輛警車追趕的楚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過去了,剛才的那一幕終於過去了。”
按照楚揚的預算,他將在繼續前行十幾分鍾後,就會拋棄這輛車子,重新換車,籍此來徹底擺脫第比利斯警方的追捕。
可讓楚揚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騰起時,左邊的樹林後面,忽然出現了一架武裝警用直升機,坐在艙口的那個戴著防爆頭
盔的警察手中,有一挺機載班用機槍,根本沒有和他打一聲招呼的,就扣動了板機:噠、噠,噠噠噠!
“我草,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我瘋子似的闖紅燈,可也不該受到這種重視吧!”
在楚揚的大罵聲中,呼嘯的子彈將車前擋風玻璃打碎,他趕緊的把腦袋趴倒方向盤下面,猛地一踩剎車,全速奔跑的車子,立即就在公路上原
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然後後面的玻璃也被打碎了。
不管是徒手格鬥還是玩槍,楚揚都能算得上那種最牛叉的猛人之一,但他再牛叉,也不是子彈打不死的神仙,要是剛才他的反應稍微慢上那麼
一點點,帶著憤怒的子彈,肯定會送他去西方極樂世界的。
楚揚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一架武裝警用直升機,這麼瘋狂的搞他?
更讓他要罵孃的是,他剛把車子原地調頭,卻赫然發現:在公路另外一側的樹林後面,竟然又飛來一架同樣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