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之事,待我問清楚了再說。”
葉馳心裡雖急,卻也知道錦城一向思慮周全,便點點頭,錦城鬆了口氣,真怕他小爺一怒之下再大鬧風雅居,這禍可闖大了。
錦城使了小廝過去,不大會兒功夫,王鈺從裡頭迎了出來,先跟錦城拱拱手,瞧見葉馳胡軍左宏三人,不禁皺了皺眉,王鈺一直覺得封錦城是個儒雅之人,成天跟葉馳幾個混在一起可惜了,別看葉馳幾個地位高,王鈺心裡也瞧不上,這就是文人那點兒算啦吧唧的風骨,淡淡見了個禮。
錦城道:“今兒兄臺這兒倒熱鬧。”
王鈺道:“不瞞封兄,今兒我們幾個同榜的正給狀元郎接風呢,他回鄉祭祖今兒正好歸來。”
狀元郎?葉馳不禁想起他家老爺子來,怪不得這兩天不見他家老爺子往家帶人了呢,原來是回鄉了。
這會兒葉馳想的狀元郎不過是他家老爺子器重的書呆子,可進了風雅居內院,眼睜睜看見狀元郎抱著他媳婦兒,咱小爺頓時就瘋了,二話沒有上去就搶。
葉馳這時有種異常鮮明的感覺,他媳婦兒在這個狀元郎懷裡,比在郭大寶手裡還讓他心驚肉跳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明兒繼續
第45章
以明彰如今的心境;著實不想應酬,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路馬不停蹄的回鄉,等待他的竟是退婚和瀟瀟的不知所蹤。
他一路都在想見了瀟瀟她會如何歡喜;怎樣跟爹孃商量著儘快成禮,成親之後,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他帶著她回京;以後不管是在京還是外放;有她在身邊兒自己才能安心。
這麼想著,明彰恨不能一瞬就能見到她;先問她為什麼連封書信都沒有,再訴訴這三載相思之苦;她會怎樣,肯定會跟他撒嬌,叫他明彰哥哥。
小時候她總是這麼叫他,聲音清脆甜美,像銀鈴,後來長大了,輕易不叫,應該說,見面也少得多了,不如小時候自在,即使他想盡了一切法子與她見面,一年裡也不過寥寥幾次。
便見了面,她也不會跟小時候似的,纏著他問東問西的了,叫他明彰哥哥的時候就更少了,犯了錯或是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才會低低喚一聲,跟幼時的清脆不同,軟糯低沉,卻更令明彰心動。
回鄉的一路,明彰都在想他的瀟瀟,長多高了,胖了還是瘦了,白了還是黑了,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她正學裁衣裳,不知學的如何了,見了自己是高興的迎上來,還是害臊的躲回屋。
越想這些明彰心裡越急,恨不能一日千里才好,緊趕慢趕的到了家,縣裡早接了信兒,縣令引著幾個有名兒的鄉紳出城相迎,言道,擺了宴席給狀元郎接風,明彰好言辭謝過,說當先回家拜見二老高堂,眾人才沒攔著。
明彰未進許府,先往時家走了一趟,到了時家住的那條街,瞧見未燒盡的斷井頹桓,頓覺五雷轟頂一般,忙扯住過路人問:“這家人呢,怎麼成了這樣兒?”
那路人是個外鄉人,去年才來的這裡,雖未見著時家那場火,卻也聽旁人說過,這會兒見明彰問,便道:“說起這家真是夠倒黴的,聽人說還是個書香世家,不說多富貴,守著祖上傳下的產業,也吃穿花用不愁,卻偏偏失了火,兩年前那場大火不知怎的就燒了起來,半夜起的火,趕上那晚上有風,風助火勢,神仙也救不了,估摸有祖宗保佑,宅子產業雖燒了個精光,人口倒沒傷,只這遭了難啊,跟過去就沒法兒比了,一家三口,夫妻倆帶著個姑娘住在東邊兒的破廟裡安身,一來二去的,那位夫人病死了,那姑娘更是可憐,聽說跟咱們縣裡的許家自小定了親,這家一破,許家那邊兒就要退親,那姑娘別瞧人小,倒真有骨氣,退便退,退了親帶著他爹走了。”
明彰聽了兜頭一盆冰水澆下來,澆熄了滿腔熱望,一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道:“去哪兒了,可知道?”
那漢子道:“這就不知了。”
明彰都記不得自己怎麼回的許府,就跟丟了魂兒一般,進了許府,見著他爹孃,方回過神來,不及跪拜行禮先問:“瀟瀟家這般大的事,怎孃的家書中隻字不提,還有,為什麼退親?”
許夫人周氏知道瞞到今日已是不易,明彰既回來了,時家的事兒也就再也瞞不下去了,便道:“時家失了火,沒幾天時瀟娘又病死了,娘就琢磨,莫不是時瀟那丫頭的命太硬,要不好好端端怎就出了這些事,娘尋了靈山寺的方丈給她批了八字,說她命裡帶煞,克父克母剋夫,娘是怕她害了你,才把你們的親事退了,娘這可都是為你好,更何況,娘不過一提,她就應了,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