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走了還要連累她,想到此卻又道:“你這話說的更差了,我與他什麼干係都沒有,你若抓我來是為了脅迫他,恐錯了主意。”
四六一愣,沒想這丫頭如此能言善辯,倒讓他沒話應對了,忙求助的瞧著他家爺,胡軍瞪了他一眼,心說這沒用的奴才,說兩句話都不說不順溜,還得他出馬,咳嗽一聲,特意裝了沙啞桑,伸手一指時瀟道:“任你說破嘴兒也沒用,既抓了你來,爺幾個就的見著銀子才罷,你最好指望著他心裡還惦記著你,舍的拿銀子來贖你,你這條小命就算留下了,若他不來,嘿嘿,這兒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別想著喊叫,這裡是郊外的野林子,前頭十幾裡都沒有人家,後頭就是山,那山裡頭旁的沒有,野狼有的是,回頭惹煩了爺,使人把你往山裡一扔,神不知鬼不覺的,連骨頭都尋不見。”
四六瞅著他家爺,心說,他家爺這是打哪兒學的狠話啊,說出來真像模像樣的,趕著這會兒過來一陣風,呼呼的從林間穿過去,帶起的迴音,隱約真像狼叫,時瀟臉兒都嚇白了。
琢磨自己真就落這麼個死法兒不成,她爹怎麼辦,她孃的墳可還沒修呢,還有娟子,得多難過,大雜院的十來個小子,以後就剩下娟子一個人,怎麼照管的過來,還有,明彰,她還沒見他一面呢。
直到此,時瀟才發現,自己心裡還有他,想見他,即使知道見了也不過徒增煩惱依然想見,到底自己對明彰還存了奢望,嘴裡說的多絕,多硬,也不過是個軟弱又沒志氣的女人罷了。
卻忽見又跑過來一個黑衣人,附在對面那人耳朵裡說了句什麼,那人忙道:“來了來了,快把這丫頭弄到後頭的洞裡頭去,小心點兒,別傷著了。”
說完胡軍又覺自己這麼說不對頭,忙又補了一句道:“回頭傷著哪兒不好談價錢。”
時瀟還沒回過味兒來,就給人從樹上鬆了下來,剛想仔細瞧瞧對面的人,被鬆綁的人一推,時瀟沒站住,往後頭直栽了下去,原來她身後頭是個坑,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挖的老深,不是腰上繫著條繩子,估摸這一下都能摔死。
胡軍一腳差點兒沒把四六也踹下去,小聲道:“讓你輕點輕點兒,你想摔死她啊,你知道她是誰,她一根兒頭髮比你小子十條命都值錢。”
四六這個冤就別提了,雖說跟著爺也幹過幾回沒□□子的事兒,可綁架還是頭一遭,還綁了這麼一位挨不得碰不得的,這哪是綁架,純粹是伺候祖宗呢,遂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是爺讓我把她扔下去的嗎。”
捱了爺一腳才住嘴,胡軍道:“少廢話幹正事兒,讓那倆小子手裡頭麻利點兒,一會兒爺手一揮,就給我拉繩子,知道不,這會兒趕緊把那坑蓋上,別忘了留口兒,回頭把裡頭那姑奶奶悶出個好歹兒,你家爺可也賠不起,快著點兒,別磨蹭,那位小爺眼瞅可就來了。”不過這可真是心肝兒寶貝疙瘩啊,白日都喝成爛泥了,這才多會兒就趕來了。
這話兒真不差,別管葉馳心裡頭多憋屈,嘴裡說了多少狠話,到底舍不下,真要是能捨下也不至於日日買醉了,這才幾天兒啊,雁來樓的好酒都快讓這位爺糟蹋光了。
每天一大早就來,胡軍左宏封錦城幾個輪著班兒的陪他喝,都喝掛了,他小爺還在哪兒沒完沒了呢。
要是光喝酒也成,問題是他小爺還帶說的,要是真能說點兒新鮮的也還成,哥幾個只當是聽膩了小曲,改聽書了,可他小爺來來回回就是他媳婦兒那點兒破事兒,什麼狠心的丫頭啦,絕情的妮子啦,爺倒是哪兒不好,你這麼瞧不上爺,爺舍了臉湊過去,你都往外趕爺,你但只你有骨氣,爺也有骨氣,從今兒往後,爺再不去找你,再不去,若再去找你,再找你
胡軍左宏兩個聽到這兒,還特缺德的問了句:“再去找怎麼著啊?”然後葉小爺一梗脖子,一瞪眼,前頭半句還發著狠,後頭直接軟了:“再去找,你就搭理搭理爺唄,就是不樂意搭理,好歹的給爺個笑臉兒,爺也能舒坦舒坦。”
當時胡軍左宏兩個都噴了,還當他真長骨氣了呢,原來還是一樣,這兩天葉小爺是隻管醉生夢死了,他們仨可真夠累的,先是派人盯著井水衚衕,就算抓人也得等人出來吧,可那丫頭兩天都不出門,胡軍跟錦城還說呢,這要是那丫頭十天半個月的不出門,他們那計劃不白瞎了嗎。
正說著第三天,那丫頭就出來了,胡軍跟左宏負責把人綁走,錦城在雁來樓陪著葉馳喝酒,那迷藥能管兩個時辰,剛把時瀟弄走的時候,可不是這待遇,那是軟轎接著,婆子伺候著,先弄到了郊外錦城的別院裡頭,讓個老媽子守著,再去後頭野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