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爺就尋思,莫不是爺也是帶來的,就跑去問我娘,我娘倒是沒說什麼,就是瞅著我發了半天呆,哪知道我家老爺子那天回來的早,在窗戶外頭聽了個滿耳朵,好傢伙,左右瞅瞅沒尋著趁手的傢伙,趕巧丫頭上茶,我家老爺子也不管那茶燙不燙,抄在手就砸了過來,不是小爺機靈躲得快,真給我家老爺子開瓢了,就小爺這麼俊一張臉,可就不知哪兒落下塊疤了,趕明兒爺娶了媳婦兒,我媳婦兒要是嫌棄,可怎麼好。”
噗嗤,時瀟實在忍住,笑了出來,心說,這什麼人啊,才多大點兒就想娶媳婦兒,再說,有那麼問他孃的嗎,她要是他爹,也想把這禍害宰了,要不早晚得給他氣死。
時瀟這一笑,葉小爺又傻了,打頭一回在福興居遇上,甭說笑了,啥時候給過他好臉兒啊,就算在碧波橋上,自己幫她拔份兒報仇收拾郭大寶的時候,也沒見他媳婦兒對他笑一下,見一面都難的不行,哪裡敢奢望對自己笑啊。
剛自己一說來她家住,他媳婦兒那小眉頭皺的,就跟他葉小爺是個上門的煞星似的,葉馳活了二十年都沒人這麼嫌棄過他,哪怕他家老爺子都沒有,可剛就給他媳婦兒嫌棄了,著實讓他鬱悶了半天。
可這會兒她媳婦兒卻衝他笑了,他媳婦兒這一笑,葉馳就覺著自己耳邊兒上都在唱小曲兒,不是十八摸,是上月國公府聽那南戲班子唱的紫竹調,三笑姻緣裡的一折:為了小秋香啊,叫我想到狂,賣身相靠,好比跳粉牆呀,功名麼,富貴麼,誰指望呀,只羨麼鴛鴦麼快快配成雙
時瀟不防這廝直眉瞪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