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聲,左宏卻頗玩味的望著時瀟,這個他一直沒瞧在眼裡的瘦丫頭,可也不是個善茬兒呢,別瞧性子柔柔軟軟,說話兒不急不緩,可一字一句,說出來,句句都能切中要害,這丫頭可比這傻不拉幾,就知道耍刁的悍丫頭聰明多了。
指定心裡頭知道,葉馳稀罕她,搞出這麼多事兒來就是為了她,哪捨得把她怎麼著啊,她拿自己做籌碼,這場官司不用打也知道輸贏,倒是這悍丫頭,有她在說不定更壞事,自己得把她弄走,不然讓她攪合下去,葉馳那霸王性子上來,沒她什麼好兒。
雖說自己捱了這悍丫頭兩腳,好歹瞧著她長得這麼可人意上,幫幫她也不算啥,這麼想著,一伸手把娟子拽了過去:“行了,你別跟這兒瞎摻合了,走,陪爺去瞧郎中去,給你這丫頭踹了兩腳,你想就這麼走可不成,爺要斷子絕孫了,你的清淨日子也就到頭了。”
娟子給他拽過去鉗制在懷裡,掙了兩下掙不開,氣不過,一張嘴對著左宏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哎呦,這悍丫頭真他孃的狠,成,今兒爺不拔了你的毒牙,明兒爺跟你姓兒。”說著直接把娟子扛起來下樓了。
時瀟嚇了一跳,剛要追出去,卻聽葉馳沒好氣的道:“放心,左宏不會把她怎麼著。”
這話兒聽著可有些憋屈,葉小爺能不憋屈嗎,來軟的不成,來硬的吧,這丫頭直接那她自己頂上來了,這稀罕都稀罕不夠呢,他能把她怎麼著啊,心裡都憋屈成這樣了,哪裡還能硬的起來,到底心有不甘,瞪著她道:“爺以往倒小瞧了你這丫頭,跟爺這兒玩心眼子呢,是不,是不是覺著爺捨不得動你?”
雖說時瀟就是這麼想的,可給他當面點出來,還是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兒硬著頭皮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巴豆就是我下的,跟別人無干。”咬著唇,彆著臉兒,那倔樣兒,葉小爺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瞪了她一會兒,葉馳忽想出個主意來:“那既然這巴豆是你下的,爺不計較可以,你是不是也得補償補償爺啊。”
時瀟一愣:“怎麼補償?”
葉馳立馬躺了回去道:“這一天,爺拉了二十多回,這會兒可動不了,別說回府,走一步腿兒都軟,也不能住這兒回春樓,人家這可是飯館子,沒得壞了人家的買賣,你說對不對?”
時瀟狐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馳嘴角往兩邊兒咧了咧,露出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笑:“你家不是挺近的嗎,要不爺委屈委屈,去你家裡養兩天吧,等爺好了,事兒就算揭過去了,這不算過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第28章
“爺;您真打算在這兒住啊;這兒能住人嗎?”得祿還是頭一回邁進這個院子,想上回自己扒門縫給潑了一身髒水,還真有幾分百感交集的感覺;不過這也太破了;外頭瞧著就夠破的了,進來才發現比外頭還破。
屋子蓋得的也亂七八糟沒個章法兒,房頂上的瓦都舊的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漏不漏雨,院子一側搭著兩個棚子,一個裡頭碼著齊齊整整還沒劈的木頭,另一個裡頭盤著灶,估摸是做飯的地兒。
靠牆根兒搭著架子不知道底下種的是豆角還是絲瓜都長了一截子了;架子旁邊兒青磚碼放成墩子上頭擔著兩個桌子面,桌子面倒是夠大,可惜破破爛爛,也不知從哪兒淘換來的,圍著桌子坐了十來個小子,正擱哪兒吃飯呢,一人捧著個碗兒,手裡捏著塊粗麵餅子,吸溜吸溜的,吃的那叫一個香。
就這院子,他們定王府的茅房都比這兒強一萬倍不止,他家爺打小金銀窩裡頭長起來,啥時候住過這麼破的地兒啊。
得祿一句話沒落地兒,時瀟接過去淡聲道:“我們貧寒人家,只求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就成,比不得小王爺金尊玉貴,若小王爺住不慣”她話沒說完就給葉馳截住道:“誰說小爺住不慣的。”
說著瞪了得祿一眼,暗道,這小子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這好容易才登堂入室,就算刀山火海也得趟一趟,更何況,這是他媳婦兒的家呢,別管多破的房子,只要有他媳婦兒,那就是萬歲爺的金鑾殿,就這麼站著心裡頭都美。
想著,忙道:“別聽這奴才胡說,你也別覺著爺生在王府就如何了,自打小養的糙著呢,我家老爺子見了我,那就跟見了前世的冤家似的,眼眉一豎,手裡要是有把刀都恨不能把爺宰了,小時候我就納悶啊,怎麼人家那爹見了兒子都跟個寶兒似的,捧著,哄著,稀罕不夠,我家老爺子怎麼一看我,眼珠子就冒火呢,瞧見我們花園子裡的老張頭,對他婆娘帶過來的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