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看來你真的把孩兒給忘記了,孩兒太傷心了。”董平高當眾嚎啕大哭,象極了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弄得良心所剩不多的賈老賊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乾兒子攙起來溫言安慰。那邊黃藥師則撲上來一把揪住子聰的衣領,瞪著綠豆眼吼道:“臭禿驢,該不會是你故意的吧?你還記著咱們以前的仇怨,所以你故意不讓賈太師去接應我們,想借刀殺人!”
“黃仙長誤會了,小僧那敢借刀殺人?”
“狡辯!肯定是!”
“沒有,小僧絕對沒有這意思。”
“有!肯定有!”
“沒有。”
黃藥師和子聰這對活寶冤家的爭吵聲中,宋軍撤離漢中的隊伍已經離開了駐紮多日的軍營,軍隊行軍帶起的灰黃塵埃隨著溫暖的春風慢慢飄蕩,又慢慢漂落,最終落定。
最終卷 漢家江山
第01章 父子隔閡
山川阻隔,賈老賊的隊伍回到臨安的時候,時間已經是鹹淳四年的六月二十二,和上一次凱旋一樣,宋度宗趙禥又一次率領文武百官步行出城三十里迎接,也和上一次一樣,趙禥又是剛見到賈老賊的面,就當著數以十萬計的臨安軍民官員和百姓的面拉著賈老賊的手嚎啕大哭——不過還好,賈老賊這次沒一見面就參奏趙禥的愛妃和幾十名官員,逼著趙禥把愛妃賜死和把幾十個官員皇親送進天牢。所以總的來說,賈老賊和趙禥這次見面的場面還是挺感人的。
“嗚,師臣,你這一走一年多,朕可真是想死你了。嗚,師臣,你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朕了。”趙禥對賈老賊確實是不只一般的依賴,拉著賈老賊的手哭起來就沒過完,淚水把賈老賊的袖子都淋得精溼。賈老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能安慰道:“皇上放心,老臣這次回到臨安,三四年內肯定不會離開了,留在臨安好生輔助皇上。”
“真的?”趙禥又驚又喜的問道。賈老賊微笑點頭——長達一年多時間的四川光復戰打下來,宋軍人困馬乏,軍糧和軍餉都消耗巨大,沒有幾年時間的休養生息,賈老賊是不敢再發動大戰役了。說到這,賈老賊忽然發現趙禥的眼圈發黑,雙目無神,人也比一年前消瘦了許多,賈老賊不免的擔心的問道:“皇上,老臣見你氣色不佳,難道皇上的龍體有恙?”
“多謝師臣關心,朕的身體還過得去。”趙禥很是激動賈老賊對他的關心,又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師臣放心,朕每天照樣可以臨幸十幾二十個妃子,每頓飯照樣可以飲酒兩升,身體好著呢。”
“你也不怕鐵杵磨成繡花針。”賈老賊心中嘀咕,不過嘀咕到這裡,賈老賊猛然想起一事——歷史上趙禥的壽元好象並不長,年紀輕輕就掛了,當時他的大兒子好象才十來歲。想到這裡,賈老賊情不自禁的偷眼去瞧御輦之上的全玖母子,卻見全玖豔麗依舊,一雙水汪汪的媚眼也正在看著自己,嘴角盡是關懷的溫暖笑意。已經有七八歲大的趙顯則背朝賈老賊,看不清楚他臉上有什麼表情。
“皇上,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還請保重龍體。”賈老賊很難得的提醒一次趙禥不要沉溺酒色。雖說沒什麼血緣關係,可是對賈老賊這種手握軍政大權的權臣來說,趙禥這樣言聽計從又對自己無比依賴的皇帝——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只可惜趙禥對賈老賊的婉轉奉勸不僅不聽,反而又壓低聲音向賈老賊問道:“師臣,上次出征前,你說過成都的美女。”
“唉,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賈老賊。心中苦笑,無奈的也是壓低聲音說道:“皇上放心,老臣以選秀女為名,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過了這一兩天,老臣就讓人送進宮裡。”趙禥大喜過望,忍不住又大誇特誇賈老賊是大宋第一能臣,千古忠臣的楷模。
六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萬里無雲,熱得讓人恨不得只穿一件單衣再吃幾碗冰凌,忽然一陣涼風吹來,黑沉沉的烏雲立時爬滿半個天空,露出暴雨將至的兆頭。見此情景,賈老賊和趙禥不免都是大為掃興,趕緊下令回城避雨,賈老賊又趕緊叫人給趙禥拿來龍傘,以免一場暴雨把趙禥這點小身板淋跨,但賈老賊命令得快,雨下得更快,內侍剛搬來龍傘,銅錢大的雨點已經淋下,把賈老賊和趙禥都淋了個精溼,賈老賊久經沙場身體甚好,這點雨倒不算什麼,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趙禥卻被淋得噴嚏連天,露出了感冒的跡象。
頂著狂風暴雨,君臣共乘一輦回到臨安,宮中早已。備下御宴為賈老賊、子聰和高達等有功之臣接風洗塵,同時禁軍營中也是大擺酒宴,犒賞凱旋而歸的宋軍基層將士。皇宮御宴席間,賈老賊見趙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