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好催馬跑到護城河邊擺出隨時逃跑躲避箭矢地架勢。然後才衝著城樓上大聲叫道:“綿州地弟兄們。我們是成都來地援軍。你們李將軍可在?”
楊大淵連叫了幾聲。城牆上才探出一個頭來。懶洋洋地大叫道:“你們是成都來地援軍?真地?我們怎麼沒聽說成都要來援軍?”楊大淵大為奇怪。又大叫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今天李進將軍明明已經派出了使者和我們交涉們也把劉黑馬大帥派我們來增援綿州地事告訴了李進將軍地使者。他應該早就回來了啊?”
“沒聽說啊?”那蒙古士兵矢口否認,又叫道:“那你們等一等派人去稟報李將軍,看李將軍怎麼吩咐。
”說罷,那戴著斗笠的腦袋飛快縮回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楊大淵無奈,只好跑回去向躲在弓箭射程之外的李德輝稟報。李德輝一聽也糊塗了,“奇怪?難道今天和我們聯絡那個傳令兵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沒有回到綿州城裡?”
“或者是李進把這事忘了?”楊大淵也想出一個可能過楊大淵很快把自己的分析否決
本上,再蠢的將領也不可能把援軍即將抵達的事情:這時候,綿州城牆上又探出腦袋,開始那蒙古士兵叫道:“成都的弟兄們,我已經派人去稟報李將軍了。我是城門官,今天晚上雨太大,要不要我先開啟城門,讓你們進來避避雨等著?”
“要感謝兄弟了。”李德輝和楊大淵一起大喜,趕緊大叫答應。
那城門官答應道:“好,那你們等等,我馬上讓人放吊橋。”說罷,那腦袋又縮了回去後城牆上很快響起吱嘎吱嘎的絞索轉盤轉動聲,高懸的吊橋也開始緩緩落下。李德輝和楊大淵等人欣喜若狂緊互相商量幾句,一起湧到吊橋旁邊等待入城。可就在這時候的意外發生了
“幹你孃!是那個王八蛋忘記給絞盤上油了?!”城上的守軍士兵破口大罵,吊橋落到一半也停在了半空中開始那個城門官又探出腦袋,叫道:“弟兄們,不好意思了,我們的絞盤把手斷了,等我們換個把手。”
“沒事,快點就行了。”李德輝肚子幾乎氣爆,臉上卻還得堆笑答應。那城門官又縮回腦袋,大聲吆喝催促更換絞盤,城上也響起一陣金木撞擊之聲——很明顯是更換絞盤的聲音。聽著那聲音,李德輝和楊大淵等人心裡急得差點沒叫出來,臉上卻不敢有什麼異樣表情,只是呆呆的站在夜雨寒風之中,等待城上守軍修好那個該死的絞盤。
等啊等,等啊等,足等了有兩三柱香時間,吊橋的絞盤竟然還沒換好,楊大淵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幹你孃的?你們的絞盤把手是金子打的還是銀子鑄的,怎麼還沒換好?”李德輝趕緊拉住楊大淵,低聲呵斥,命令他冷靜。還好,城上那城門官也沒生氣,只是探出腦袋來叫道:“不好意思啊,剛換好一個又斷了,我們正在換第二個。”說罷,那城門官又飛快把腦袋縮回去。
“不對!”李德輝終於醒悟過,心中大叫,“糟了!他們好象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等李德輝再做多想,後面隊伍中忽然有許多士兵大叫起來,“水!水!那來的這麼多水?!”
“水?!”一種不預感湧上李德輝心頭,低頭一看時,李德輝頓時傻了眼睛——不知何時,地面上已是積水半尺多深,差不多淹到戰馬的膝蓋上,而且水位還在呈不斷上漲趨勢。李德輝心中一動,立即失聲驚叫起來,“上當了!有人挖開了上游的河堤!”
“砰!”李德輝的話音未落,城牆上忽然一炮響,無數士兵手拿弓箭出現在城牆之上,其中一名穿著蒙古千戶服色的將軍大聲笑道:“李德輝小兒,李進將軍請你喝的黃泥湯,味道如何?”
“糟!想不到李進那小子這麼歹毒,竟挖開上游的堤壩水淹我軍!還故意用計拖延時間,給士兵挖堤和洪水流淌包圍我們爭取時間!”李德輝心中叫苦。可城牆上那將軍已經大叫道:“放箭!射死這幫殺害劉黑馬大帥的叛徒!”
“快跑!”大淵大吼一聲,拍馬就第二個跑——第一個跑的當然是李德輝,他可不象楊大淵那麼好心提醒同伴。但不管李德輝和楊大淵跑得再快,卻始終沒有弓箭飛行的速度快,一波亂箭下來,七八個親兵當場被射成了蜂窩煤,李德輝和楊大淵也都各自中了兩三箭,帶著傷逃出弓箭射程。
李德輝等人好不易逃過弓箭追命,洶湧而來的洪水卻沒法逃脫,因為上游的龍安河北堤和水南堤同時被人挖開,這一波洪水來得極是兇猛。只見那渾水滔滔,鋪天蓋地,夾裹著樹枝草葉、打著漩兒、四面八方一起湧至,只在轉瞬之間,剛才還只淹沒小腿的洪水便淹到了小腹,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