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末將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吧?”想到要在冰涼刺骨的夜雨裡來回跑上幾十裡,楊大淵就滿肚子的不情願,提出質道:“如果劉安鳳那個小婊子進了綿州城,以李進的脾氣,只怕早就提兵來和我們交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話雖然有道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李德輝搖頭,又說道:“本官覺得楊將軍你最好還是親自辛苦一趟,帶著幾十個騎兵先到綿州城外看看,如果綿州城風平浪靜,那就證明劉安鳳那個小賤人沒有進城。如果綿州城全面戒備,那我們就得小心了。”楊大淵本還想推辭,李德輝卻提高了聲音,“楊將軍是軍令,難道你想違抗軍令?”
“末將遵命。”楊大淵被逼無奈,只好一邊在肚子裡操著李德輝的十八代祖宗,一邊帶著五十名騎兵輕騎向北,去綿州城下探察動靜。自然的,凡是被楊大淵挑中的騎兵無不在嘴上對李德輝全家破口大罵,肚子裡卻在大操楊大淵的奶奶——你真他媽去當苦力憑什麼要拉上老子?
罵歸罵,軍令還得執行的,頂著擊面生疼的雨點和吹得人骨髓生寒的夜風泥濘溼滑的道路上向前走了十來里路,救星忽然來到,一支十人隊的李德輝軍斥候撞見楊大淵一行,互相辨明身份後,那斥候十夫長稟報道:“楊將軍,天快要黑的時候,我們在綿州西南二十里處遇見牽著馬匹的一男一女他們的衣著,很象是從成都逃出來劉安鳳和那個張通。”
“那你們上前確認沒有?”楊淵緊張問道。那斥候十夫長抱拳答道:“小人們試圖上前確認他們的身份,被他們發現,那個男子立即拉著女子上馬,逃往綿州西面的城方向去了。當時那個女的還大聲哭喊,說一定要去綿州,要那個男的放開她,不過那個男人硬拖著那個女子上了馬跑們放箭射殺他們,可他們跑得很快,都沒射中。”
“肯定是他了。”楊大淵一拍大腿,歡喜說道:“昨天我們去追殺劉安鳳那個小婊子的騎兵也說過,那個小婊子跑錯了方向到綿州西邊去了,你們在那邊撞見她明他們根本還沒進綿州城。”說到這,楊大淵大叫道:“弟兄們可以回去交差了,劉安鳳那個小婊子根本沒進綿州城。”
“噢——!”楊大淵帶來的幾十個騎兵一起歡緊隨著楊大淵奔回來路,去向李德輝交差。——可這些人並不知道的是,那所謂的一男一女跑到沒人的地方後,馬上脫掉身上的衣服扔了,換上蒙古軍服,又大搖大擺的跑回綿州城裡去了
和楊大淵估計地一樣。聽到發現劉鳳和張通蹤跡地訊息後。李德輝果然大喜過望。不再逼著楊大淵趕到綿州城外打探。而是催促軍隊加快行軍速度。儘快趕到綿州城下施計奪城。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長官動動嘴。小兵跑斷腿。騎在高頭大馬上地李德輝動動嘴釋出命令。他隊伍中地騎兵情況還好些。攻城地主力步兵可就苦了。推拉著糧草輜重。頂著傾盆大雨。在泥濘不堪地道路上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進。其中辛苦。簡直難以言表。
奪取州地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可軍隊行軍速度卻偏偏跟不上。李德輝不由暗暗有些後悔。心說如果早知道晚上會下這麼大地雨。白天天氣晴朗地時候就應該多走快一點。那現在自己說不定已經奪取了棉州城。躲在綿州城溫暖地房間裡摟著女人睡大覺了。不過現在懊悔也沒用。沒有膽量率領輕騎先行地李德輝也只能耐著性子。陪著步兵一步三滑地向北前進。
只要肯前進。路再也有抵達地時候。子時過後。綿州城城牆上地燈火終於在望。可李德輝地軍隊卻不能從綿州南門直接進城。必須要先繞到綿州西面。從龍安河上架設地石橋過河。然後再轉向東面。從綿州西門進城。——之所以需要這樣行軍。是因為綿州地北門被水阻隔。南門則被龍安河阻隔。龍安河流進綿州南門後。又在綿州東門處匯入水。兩條流量巨大地河流三面包圍了綿州地南、北、東門。可以從陸地進城地地方也就只剩下西門一道城門了。
廢話說了許多。轉入正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後。李德輝軍頂著冰涼地秋雨。終於全部透過幾乎與河面平行地石橋。踏上水與龍安河夾角之間地土地。迅速重新組織因為過橋而稍顯凌亂地隊伍後。李德輝當即率領騎兵先行。到綿州城下詐城。可是到得綿州西門後。李德輝才驚訝地發現。綿州城上雖然打滿了火把和插滿了蒙古軍旗。護城河上地吊橋卻沒有放下。城門也沒有開啟。與想象中地李進開城迎接自軍大相徑庭。
“情況不對啊。”李德輝稍微有些擔心。不過仗著自己兵多和糧草充足。李德輝也不怕被發現後打硬仗。只是命令楊大淵上前叫城。楊大淵萬分不滿卻又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