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交給皇后王爺,看他們怎麼收拾你!”張弘範也低吼道:“老東西,你剛剛從宋人那邊過來,馬上就煽動我們抰持皇后太子,到底是誰指使你地?走,跟我們去見王爺和皇后去!”
張弘範和劉整嘴上叫得兇,腳卻不肯邁動一步,只是觀察姚樞表情目光,想要尋找姚樞的破綻。這時候,劉整的寢帳響起一個陰森森的笑聲,“二位將軍,姚老先生如果是我指使的,你們是不是也打算把他交給察必和塔察爾啊?”說話間,帳篷門掀開,阿里不哥派到忽必烈軍中的使者麻裡阿圖陰笑著走了進來。
“麻大人,劉大人,你們怎麼來了?親兵怎麼不通報?”張弘範大吃一驚,不知不覺的放下了寶劍。劉整則低聲解釋道:“沒什麼奇怪,是我對親兵早有吩咐,麻裡阿圖大人和劉長平將軍什麼時候來見我都可以,不需要通傳就讓他們進帳。”
“多虧了劉將軍以前地命令,我才能聽到姚老先生和二位將軍的對答。”麻裡阿圖滿臉的猙獰,向劉整獰笑道:“劉將軍,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你在大汗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願意投靠,願意為大汗效犬馬之勞,現在姚老先生請你利用這個千載難逢地機會挾持察必、真金獻給大汗,你竟然還想把姚老先生交給察必那個婊子和塔察爾那個老不死?這就是你對阿里不哥的忠心嗎?”
“麻裡阿圖大人,你誤會了,我絕沒那個意思。”劉整嚇得魂飛魄散,忙解釋道:“末將只是擔心姚樞是來欺騙試探,所以反過來試試他,末將絕對沒有背叛阿里不哥大汗的意思。對了,這麼說來,姚老先生也是阿里不哥大汗的人?”
“姚老先生早就是大汗地人了,否則我怎麼會叫他來給你們獻計?”麻裡阿圖傲然答道。姚樞也在心裡補充道:“對,我早就是阿里不哥地人了——兩個時辰前就已經投靠他了。”劉整和張弘範大驚失色,忙一起拋劍向姚樞鞠躬行禮,雙雙道歉道:“姚老先生,末將等實在不知你的身份,得罪,得罪。”
“算了,不知者不為罪。”姚樞大度的一揮手,又低聲笑道:“怎麼樣?二位將軍現在可覺得老夫的計策可行了?只要挾持了察必、真金獻與大汗,立下了蓋世奇功,大汗還不重獎二位將軍嗎?”麻裡阿圖也低聲說道:“張將軍,劉將軍,幫個忙吧,現在你們兵權在手,只要抓到了察必那個婊子和真金那個小雜種,大汗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
貨真價實地阿里不哥使者都這麼發話了,劉整和張弘範不免大為心動,不過兩人也有些擔心,張弘範問道:“麻大人,這條計策固然是妙計,我們也非常希望能為阿里不哥大汗效力。可我們倆手裡的兵力加起來才三萬人左右,伯顏和塔察爾兩人手裡的兵力足有四萬,兵力並不佔優勢,而且察必和真金還有怯薛保護,那些是更不好對付的人。”
“不用擔心,姚老先生早為你們安排好一切計劃了。”麻裡阿圖陰笑說道:“現在忽必烈的軍隊工匠正在日夜不停地
銀,水銀煉好後,忽必烈的屍體就要入殮,到時候著真金一起去監督,伯顏和塔察爾也肯定跑不了。到那時候,你們倆就可以事情一成,忽必烈殘餘的其他軍隊群龍無首,我們再逼著察必小婊子頒佈一道詔書,還怕忽必烈那些殘部不乖乖聽話嗎?”
“可他們要是不聽話呢?”劉整擔心問道。姚樞一聳肩膀,笑道:“如果他們不聽話,只要皇后和太子在我們手裡,他們也不敢向我們進攻,我們大可以把他們扔下,由你們控制地軍隊保護我們返回中原,南京路的兵力早被忽必烈大汗抽空了,南陽剩下點軍隊也攔不住我們,我們能說服南陽守將合刺與張榮祖孫加入我們當然更好,不能說服也可以繞過南陽直奔潼關,潼關以西部署得有阿里不哥大汗地重兵,有他們接應,我們還怕大功不成嗎?”
“有道理。”劉整和張弘範都覺得姚樞的計策可行,卻遲著不敢立即點頭。那邊麻裡阿圖火了,怒道:“你們倆到底幹不幹?你們願意幹,成功後大汗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如果你們不願幹,那我們馬上就走,你們倆都是上了賈似道老賊必殺榜地,自己等著給忽必烈殉葬吧!”
“拼了,我願意。”早就投靠了阿里不哥的劉整第一個點頭。張弘範稍一盤算後也咬牙說道:“幹也是死,不幹也是死,怎麼都得賭上那麼一把!我也願意!”
為了儘可能讓行動萬無一失,姚樞、麻裡阿圖、張弘範和劉整一直商量到午夜三更,直到輪到劉整地部隊值勤,四人方才散去。既緊張又激動的張弘範去找兄弟心腹談話,爭取他們地支援;麻裡阿圖是回帳去向劉長平報知喜訊,姚樞則是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