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可施下,兩個鐵桿漢奸只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悶酒,這時候,劉整的親兵進來,在劉整耳邊低聲稟報道:“將軍,姚樞姚大人求見。”劉整一楞,忙答道:“快請。”
親兵答應出帳,片刻後,鬚髮花白的姚樞便被領進了劉整地寢帳中,劉整和張弘範一起離座迎接,見張弘範也在帳中,姚樞也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會心的笑道:“原來張將軍也在這裡,那可真是巧了,本來老夫還想讓劉將軍派人去請張將軍,現在倒免了不少麻煩。”
“聽姚先生的意思,你這次是想同時見末將和劉將軍?不知姚大人有何見教?”張弘範驚訝問道。姚樞不答,只是看了劉整的親兵一眼,劉整會意一揮手,先將親兵趕出寢帳,這才笑道:“姚老先生,快請上座,坐下談話。”
“多謝。”姚樞也不客氣,直接坐到正中上座,劉整和張弘範左右坐下。三人坐定後,姚樞慢騰騰的說道:“二位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軍慘敗必須撤軍,已成定局,但中原屢經戰亂,已是殘破不堪,又被宋人和阿里不哥大汗上下夾擊,東山再起的希望實在渺茫,不知二位將軍將來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努力輔佐皇后太子,盡力而為了。
”劉整和張弘範何等奸詐,劉整嘴上說盡力而為,張弘範就說,“若是宋人或者阿里不哥來攻,我們就提兵上陣,大不了戰死沙場,追隨大汗而去吧。好歹搏一個忠臣青史留名,萬古流芳。”
“既然二位將軍已有此決心,那老夫今天就算白來了,告辭。”姚樞比張弘範和劉整更奸詐,馬上提出告辭。這下劉整和張弘範急了,忙一起把姚樞按回座位,劉整說:“姚老先生,怎麼剛來就走?且請坐下,小酌幾杯?”張弘範說,“老先生太著急了,我們的話還沒說完,我等返回中原之後,第一要務當然是為大汗報仇,剛才沮喪之語,不過戲言爾。”
替大汗報仇,說得容易。”姚樞冷笑,問道:“中什麼?河北饑荒,百姓易子相食,暴亂此起彼伏;山東歷經李璮之亂,已是破敗不堪;河南數年前被宋人騎兵掃蕩一番,又是與宋人交戰的最前線,抽丁抽糧最為嚴重,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休想恢復元氣;只有山西還算富足,可一地之力,又能贍養多少軍隊?又能拿出多少賑災,幫助各地度過難關?現在大汗又已經駕崩,皇后太子孤兒寡母難以服眾,我軍撤回中原之後,不要說為大汗報仇了,就算自保都難。”
“姚老先生所言極是,這也是我們二人最為擔心之事。”張弘範和劉整都是愁容滿面,張弘範試探著問道:“姚老先生既然深夜來尋我二人談論此事,莫非是姚老先生有什麼妙計幫助我軍度過這道難關,所以來找我二人商量?”
“我軍失敗,已是大勢所趨,上天註定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姚樞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姚樞倒有一計,可為忽必烈大汗報仇血恨,也可助我等三人祿位不失,甚至可以讓我等三人更進一步,位登人臣之極。”
“先生有何妙計?”劉整和張弘範一起屏息靜氣問道。姚樞壓低聲音,慢慢說道:“抰持皇后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以做晉身之階,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剿滅宋國,為忽必烈大汗報仇。”
“挾持皇后和太子?”劉整和張弘範一起臉上變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姚樞卻冷笑道:“對,抰持皇后和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皇后和太子身份尊貴,在中原仍然極具影響力,阿里不哥大汗得到她們後,只要逼著她們頒佈一道詔書,中原、四川和吐蕃地土地、軍隊和子民唾手可得,阿里不哥大汗的大軍也可以立即飲馬長江,聲勢遠超宋人!到那時候,我等憑此大功不僅可以獲得阿里不哥大汗地嘉獎和封賞,更可以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滅宋報仇!”
姚說完後,劉整和張弘範久久不語,半晌後,劉整和張弘範互相對視一眼,雙雙跳起來抽出寶劍,張弘範指著姚樞吼道:“大膽老賊!竟然敢鼓動我等造反謀逆,賣主求榮,你可知罪?”劉整也指著姚樞吼道:“老賊,你把我劉整當什麼人了?忽必烈大汗對我恩重如山,他剛過世,你竟然就煽動我去挾持大汗地皇后、太子?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哈哈哈哈哈!”姚樞大笑起來,站起來說道:“好吧,既然二位將軍不肯聽老夫金玉良言,那麼二位將軍就請將姚樞綁縛,交與皇后王爺治罪,成全二位將軍地忠貞之名。——只是將來二位將軍兵敗身死之時,可不要後悔。”
“老匹夫,你給我閉嘴!”著名大忠臣劉整劉將軍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姚樞的衣領,吼道:“走,老子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