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請讓我說一句公道話。”曹世雄站出來說道:“大都督,就象賈少傅在信裡說的一樣。你這一次舉事歸宋在軍事上雖然遭到失敗,但是在政治意義上來說卻不亞於我軍當年重返汴梁舊都,現在只要你活著返回大宋,對大宋來說就是不亞於鄂州大捷的重大勝利,對中原漢人民心也將產生無可估量的影響。如果換成了老將軍順利撤回大宋恕我直言,效果就差得不只一點半點。”
“大都督。曹將軍言之理。”王文統也附和道:“只要你活著,就是中原漢人叛蒙歸宋的旗幟,就是對蒙古韃子士氣地沉重打擊,對忽必烈的威信打擊也將是難以想象!所以說,為了我們光復漢家江山的大業,你應該把走陸路南下重任地老將“我是中原漢人地旗幟?”李璮若有所思,盤算良久後,李璮終於咬牙道:“好,我走海路!”光,李璮軍與大宋騎兵悄悄開啟城門。兵分兩路分別突圍,士氣低落的蒙古軍雖然在合必赤、史天澤和張弘範等將領地率領下全力阻攔,無奈蒙古軍隊在李璮軍的突圍方向上嚴重判斷錯誤,把主力精銳都調到了南面阻擊李祿率領的李璮軍大部隊,李璮、李彥簡和王文統等真正重要的人物卻在李璮軍最精銳騎兵和大宋的騎兵向東突圍成功,殺入了仍然處在李璮軍餘黨控制的濰州境內。
“奇怪,李璮逆賊為什麼分兩路突圍?”接到東路急報後,蒙古軍主帥合必赤不由大惑不解。這時候,旁邊的史天澤最先反應過來。跳起來大叫道:“不好,海路!李璮逆賊用主力做虛兵,真正的重要人物去走海路撤退!”
“走海路?怪不得宋人騎兵沒出現在南面戰場上。”合必赤臉都白了,趕緊下令道:“快!史天澤你和張弘範率領精銳騎兵去追,本王在這邊率領主力阻擊李璮逆賊的主力。”
“張弘範,快,快調集你地騎兵,我也去調我的騎兵。”史天澤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向合必赤行禮都忘了。風急火燎的衝下指揮台調集軍隊,與張弘範聯手追擊李璮和曹世雄地騎兵。無奈蒙古軍這個時候調集騎兵追擊實在晚了那麼一點,待到史天澤和張弘範好不容易調集起騎兵開始追擊時,大宋騎兵早已跑出二三十里地,這一次突圍走東路的沒有一個步兵,就連婦童老人都是乘座馬車,史天澤和張弘範一時間又如何追得上?
話雖如此,對忽必烈忠心耿耿的史天澤和張弘範卻不肯死心,硬是咬住宋軍騎兵的尾巴緊追不放。從益都追到北海。又從北海追到高密,兩邊都是輕車從簡。不眠不休的趕路,餓了在馬上啃兩口乾糧,困了抱住馬脖子打片刻的盹,捧著草料在賓士中餵馬,掉隊的也硬著心腸不理不問,從益都到膠州一百五十里,宋軍騎兵和蒙古騎兵都只跑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都是在第二天正午剛過便抵達膠州灣外圍。
“再往前面跑七八里路,就是膠州灣了。”李璮指著東面大叫道:“不知道賈少傅派來接應我們的船隊到沒有?是誰率領的軍隊?”
“大都督放心,賈少傅下了死命令,六月二十五以前船隊一定要抵達膠州,今天正好是六月二十五。”曹世雄喘著粗氣答道。李璮點點頭,回頭去看自己地隊伍時,卻見自軍騎兵與大宋騎兵都是滿臉倦容,滿身風塵,馬車裡不時還傳出嬰兒的啼哭之聲,個個狼狽不堪,而在後方的遠處塵土飛揚,顯然蒙古騎兵仍然在緊追不捨。李璮不由擔心道:“韃子追得太緊了,要是我們的船隊沒能按時趕到,那我們就危險了。”
“那就聽天由命吧。”曹世雄也知道宋軍水軍不能按時抵達的危險後果,但事到如今別無選擇,曹世雄只能安慰道:“大都督放心,賈少傅對軍隊的行動紀律管得最嚴,我們要相信友軍,相信賈少傅。”李璮點點頭,咬牙道:“是死是活,我們趕到海邊就知道了。”
“前面就是膠州灣了。”與此同時的蒙古騎兵隊伍中,張弘範向史天澤大叫道:“我們得加快速度,要是讓李璮逆賊上了船,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也不知道是宋人調動水軍到膠州灣接應,還是李璮逆賊早就在這裡安排好了逃生用的船隻?”
“追到海邊就知道了。”史天澤舉槍大吼,“弟兄們,刺馬臀,一定要在李璮逆賊上船前追上他!”說罷,史天澤拔劍往馬臀上猛刺一下,戰馬吃疼跑得更快,其他蒙古騎兵有樣學樣,也是以刀箭刺馬,沿著官道狂奔起來。
“看到了!”靠著飲鴆止渴的催促戰馬,史天澤和張弘範終於在距離膠州灣海岸僅有三四里地地地方,追到了距離李璮軍騎兵僅有一箭之地的地方,為了鼓舞士氣,史天澤拿出了弓箭瞄準了一名李璮軍騎兵後備瞄準現在史天澤瞄準可是連閉一隻眼都不用了。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