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剛經歷大戰,也怕再起戰事,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深究。”
不管南宋還是蒙古,邊境軍隊越境劫掠百姓都是常事,所以子聰地這個辦法在理由上倒也說得過去,忽必烈卻還有一個疑問,“等等,子聰大師你說連夜渡過洪澤湖,這船從那裡來?如果大規模調動船隻的話,宋人不可能不會察覺吧?”
“王爺放心,小僧也想好了。”子聰指著地圖上洪澤湖西北面、與宋軍盱眙駐軍隔湖對峙的臨淮說道:“王爺可以命令臨淮駐軍進行為期三天的水軍演習,以之為掩護每天調一支小船隊悄悄駛往東北的蘆葦蕩中潛伏,宋人斥候船最多就是監視我軍演習過程,不會仔細去數我軍出動多少船隻和返回水營多少船隻,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為偷襲軍隊準備好渡船了。”
“就這麼辦!”為了少花錢和贖回俘虜,忽必烈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將計劃通知臨淮駐軍與宿遷王珂,讓他們依計行事,奪取寶應向宋人施壓,逼宋人讓步!告訴王珂,他只要行動成功,本王封他為下萬戶!”
忽必烈和子聰等人商量偷襲寶應計劃的同時,新任揚州知府文天祥也愁眉苦臉地迎來了著名地軍中禍害衙內軍,雖然成立沒多久就臭名昭著的衙內軍是乘船走運河北上地揚州,卻並不防礙他們趕著滿載各種各樣生活物資和賭博用具的一百多輛牛車馬車進城。而且在剛進城時,衙內軍還給了揚州守軍一個大大的驚喜因為衙內軍打的旗號竟然是賈老賊專用的丞相旗和精忠報國旗!讓揚州守軍誤以為是賈老賊親自駕到,嚇得趕緊飛報正在城中的李庭芝和文天祥。又列隊迎接這支連軍衣都穿不齊整地軍隊當然了,看到李庭芝、文天祥親自出迎和軍佇列隊迎接。以董平高為首的衙內軍自然是大感得意。
“董將軍,恩師也來了?”剛見到董平高,李庭芝和文天祥就劈頭蓋臉地問道。而董平高花了好大力氣都想不起李、文二人口中的恩師是誰,最後還是在武陽關壯烈殉國的中央軍統領黎尚文之弟、董平高好友兼衙內軍副統領、同是臨安城著名花花公子、靠著大哥戰功遺蔭才進軍隊當官的黎尚武首先明白過來,“董大哥。李大人和文大人的恩師就是賈少傅。”
“哦,賈少傅啊。”已經喝得醉醺醺地董平高恍然大悟,答道:“李大人,文大人。你們的恩師賈少傅沒來。不過他讓本將軍向你們問好。”
“既然恩師沒來,那董將軍你為什麼打恩師的旗號?”李庭芝大怒道:“董將軍,你可知道未得將令亂打旗號。在軍隊中是殺頭死罪!要是有人告到皇上那裡,只怕賈少傅和董公公都保不了你!”
“這麼嚴重?”董平高的醉意清醒了一半,傻眼道:“我只是在鄂州時看到賈少傅地旗號威風,韃子地軍隊看到這兩面旗幟就跑,所以我才仿製了兩面打上威風威風,真不知道這是殺頭的死罪。”
“快扯下來吧,這次我們就當沒看見,以後別亂打了。”李庭芝嘆了一口氣。心說如果不是恩師來信讓我們遷就著點你。光憑你亂打恩師旗號這點,我就能把你行軍法。董平高如蒙大赦。趕緊讓人把那兩面旗幟放倒收好,這才嬉皮笑臉的向李庭芝和文天祥說道:“李大人,文大人,旗幟已經收好了,現在可以進城了嗎?揚州美女天下聞名,不知二位大人為本將安排了什麼節目呢?”
“唉。”李庭芝和文天祥同時在心中哀嘆,文天祥無奈答道:“董將軍見諒,我們公務繁忙,僅是給你安排了驛站休息和軍營駐紮,並沒有安排歌女舞女接待,董將軍如果喜歡,可以自己到揚州地勾欄院或者花船裡遊玩。”
“好的,沒關係,勾欄院和花船本將軍太熟了,自己去就自己去。”董平高也不生氣,打個響指叫道:“弟兄們,先把帶來的東西放到軍營裡,然後跟本將軍去把揚州的花船全包圓了!”
“好啊!”衙內軍中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李庭芝和文天祥卻對視苦笑,心說恩師啊恩師,你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正如李庭芝和文天祥所料,衙內軍的到來確實給他們帶來許多驚喜,僅在抵達揚州的當天晚上,人數不到一千五百人的衙內軍就製造出五十多起打架鬥毆案和調戲民女案,差點沒把文天祥這個揚州知府和揚州衙役累死。到了第二天就更厲害了,六家賭場和八條花船被砸,整整一條街道菜攤在打群架中被砸翻,訴狀雪花般飛到文天祥面前,偏偏文天祥又因為賈老賊地命令而不能隨便制裁這些背景實力強大地衙內軍,只能將向同時駐紮在揚州的師兄李庭芝求救。而李庭芝也拿這夥無法無天地衙內無計可施,只好在第三早上將董平高請到面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