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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得有道理,這些俘虜可以贖回來,但不能全贖。”大蒙古主義者塔察爾說道:“應該優先把咱們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贖回來,他們是軍隊中堅,有他們在,我們重新招募的軍隊訓練起來就比較容易,戰鬥力提升也快得多。至於那些漢人俘虜,就別浪費錢了,據張弘範回報,武陽關之戰中就是那些漢蠻子首先投降撤出戰鬥,否則我們也不至於輸得那麼慘,與其花錢贖回他們,不如讓他們在賈似道那裡做一輩子的苦役,警告我們軍隊裡其他地漢蠻子,看他們還敢叛變王爺不。”
塔察爾充滿民族歧視的話讓蒙古族和色目族將領大點其頭,忽必烈稍一盤算後也同意了這個建議,“可以,讓弘吉剌仙童藉口我們湊錢需要時間,先把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贖回來。”在場的漢人文武官員卻心中百般滋味具全,沒一個人做出表態。惟獨同是漢人的子聰欣賞塔察爾的提議,又陰陰道:“王爺,就算我們只贖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開支仍然巨大,嚴重削弱了王爺的經濟實力,對王爺與阿里不哥即將開始的戰爭極其不利。小僧覺得,我們應該把價格砍下一部分,再贖回俘虜不遲。”
“此話怎講?”忽必烈和子聰搭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基本上子聰剛翹起屁股忽必烈就知道他準備豎什麼尾巴,忽必烈疑惑道:“宋人皇帝將談判全權委託於賈似道,難道子聰大師有什麼辦法讓賈似道向本王讓步嗎?”
“賈似道老賊既奸詐又狠毒,讓他向王爺低頭,恕小僧無能為力。”子聰先是搖頭,又奸笑道:“但小僧覺得,王爺可以向宋人皇帝施加壓力,逼他要求賈似道向王爺讓步,讓王爺以最小的損失換回被俘地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
“向宋人皇帝施壓?如何施加壓力?”忽必烈有些心動,南宋皇帝沒有一個不軟弱,施加壓力確實是一個不錯地辦法。子聰先命人取來淮河流域的地圖,然後指著地圖向忽必烈說道:“王爺請看,宋人在淮南地兵力部署是這樣的,主力軍隊基本佈置在漣水、楚州、淮陰和盱眙一線,預備部隊集中在揚州,與這四個城池互為犄角,互相呼應。但是在漣水、楚州和淮陰三個重要防禦點與揚州聯絡的道路上,有一個名叫寶應的縣城,縣城雖小位置卻十分重要,王爺如果能以一支輕騎南下偷襲,只要拿下寶應縣城。那漣水、楚州和淮陰三地軍隊立即孤立,糧草、輜重和後援無法補充。等同待宰羔羊。到時候王爺再與宋人談判,就不怕宋人皇帝不乖乖讓步了。”
忽必烈沉默不語,緊張思考,按嗔卻提出疑問道:“寶應位於後方,我軍如果向這個城池發動進攻。必然要經過漣水、楚州、淮陰和盱眙其中一地,宋人隔河而守,我軍不一定一戰成功,再加上戰事一起。位置重要的寶應必然有所準備。我軍又如何能偷襲奪取?”
“子聰大師,你地意思是走這條路偷襲寶應?”忽必烈比按嗔要精明得多,一眼看出子聰提出的偷襲進軍道路。蒙古眾將順著忽必烈地指頭看去。發現忽必烈的手指指到了洪澤湖南面的洪澤縣位置上,蒙古眾將恍然大悟,紛紛叫道:“對,這條路有可能!洪澤和寶應都位於後方,宋人守備疏鬆,只要渡過洪澤湖突襲南岸,完全有可能輕易得手!”
“王爺英明,小僧正是建議王爺從此地進軍。”子聰眉飛色舞的說道:“本來換成平時。小僧也不敢提出這樣的計劃。但根據細作探報,新任淮南東路安撫制置使李庭芝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把大量兵力集中到了一個叫馬鞍山地地方,後方極度空虛,這才給了我們機會。”
“確實可行。”忽必烈先是點頭,又皺眉道:“但還有兩個問題,一是偷襲寶應的軍隊從那裡調遣?二是如果計劃失敗,未能奪取至關重要的寶應城,反而暴露了我軍行蹤,那宋人皇帝問起來,本王該如何交代?本王總不能與宋人和阿里不哥同時開戰吧?”
“王爺放心,小僧已經做好所有應對準備,不敢說萬無一失,但也不至於導致兩線開戰的後果。”子聰又指著地圖說道:“王爺請看,在洪澤湖以北地我軍後方,有一座名叫宿遷地縣城,城中駐紮有三千騎兵,領兵千戶王珂是小僧同鄉兼舊部,此人對王爺忠心耿耿,又精明能幹做戰勇猛,是個可造之才。王爺可命令他盡起來宿遷守軍,晝伏夜行到抄小道到洪澤湖旁,乘夜渡過洪澤湖,直插宋人腹地,先是奪取洪澤縣或者切斷洪澤縣與外界的聯絡,然後神兵天降,直取寶應!”說到這,子聰又補充道:“只要佈置得當,這個計劃至少有八成希望成功。退一萬步說,萬一失手暴露,那小僧可以讓王珂和他的軍隊向宋人招認是自作主張劫掠宋國,與王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