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住賈似道的手,高達大叫道:“丞相,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不能殺他們,否則回到了臨安,御史言官肯定不會放過你。”呂文德也按住賈似道的手說道:“丞相,末將們知道你很傷心,可你不能這麼自暴自棄啊。這一次殺不光蒙古韃子,還有下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軍隊地將領永遠支援你!”
“是呀,是呀。”雖然天氣寒冷,但子聰的光頭上已經盡是汗珠,本著跪忽必烈是跪,跪賈似道也是跪的道理,連連磕頭說道:“賈丞相,對於你被撤換一事,我們王爺也十分傷心,嘆息少了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請你一定保重身體更別殺小僧啊。”說著,子聰竟指著黃藥師說道:“賈丞相,你如果一定要殺人出氣的話,你就殺這個牛鼻子吧,他是忽必烈王爺的叔父,殺他比殺小僧更解氣,小僧可以把他的人頭帶回去報信。”
“本相看你不爽,就是要殺你!”賈似道咆哮一聲衝上來,提刀就往子聰頭上奮力砍下。誰知旁邊地張世傑忽然一掌拍在賈似道刀背上,將鋼刀拍得遠遠飛出,帳篷中地賈似道親兵大怒,各自拔刀衝了上來,要把張世傑亂刀砍死。賈似道卻喝道:“住手!”喝住親兵後,賈似道又翻著醉眼向張世傑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能空手拍飛本相的刀,有兩下子。”
“無量壽福。”黃藥師打個稽,向假扮成賈似道地韓震說道:“賈丞相,此乃貧道的親兵隊長,頗有勇謀,請丞相念在他對貧道忠心一片的份上,饒他一次。”韓震早從情報中知道黃藥師營救張世傑的事情,聽到眼前此人就是可以爭取的物件後,韓震便醉醺醺地說道:“不錯。讓本相想起了在戰場上替本相而死的親兵宋玉龍,看在你也是個忠心的親兵份上,饒你不死。”
“說吧,你們來這裡做什麼?”被張世傑的武勇一嚇,賈似道似乎清醒了許多,終於開口問黃藥師等人的來意。黃藥師將交換戰俘的來意一說,賈似道立即揮手道:“這事情本相不想管了,你們等忠王來了,直接和他交涉吧。”說罷。賈似道回頭就往酒桌跌跌撞撞走去,邊走邊懶洋洋的說道:“滾吧,回去告訴忽必烈,別再派什麼使者來了,本相不想再管軍務。有什麼事,讓他等趙禥來了再說。”
“完了,賈丞相肯定不在軍隊裡,韓震他們還不想讓我回來。”黃藥師心中叫苦。旁邊子聰卻壯著膽子問道:“賈丞相。那不知道忠王爺何時才能抵達前線?”
“趙禥什麼時候來?你問本相。本相問誰去?”賈似道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撲在一名歌姬的懷裡,眨眼間就鼾聲大作。呂文德這才走上來,板著臉向子聰和黃藥師喝道:“回去吧。等忠王爺到了前線,你們再來商量停戰事宜。”
“呂將軍,能不能請賈丞相給四王爺回一封信?貧道們也好回去交差?”黃藥師擠眉弄眼的對呂文德使眼色,想問呂文德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呂文德卻不耐煩地推他轉身,喝道:“賈丞相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回信?快滾,否則本將就要叫人把你們亂棍打出去!”說話時。呂文德用身體擋在子聰與黃藥師之間。順手把一個小紙團塞進黃藥師手裡。
“賈丞相既然沒在軍營,那事情就一定還有轉機他許諾給我的金子銀子和女人也還有希望。”黃藥師何等精乖。見呂文德繼續給他指令就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也就安心的與子聰出營離開,渡江返回江北。途中,黃藥師尋到無人機會開啟紙團,見紙上果然寫道:別急著回來,忽必烈很可能在近期內提前離開軍隊,務必幫助解誠爭取到率領蒙古主力撤離戰場的指揮權,事成之後,賈丞相給你的賞賜加三成。
“賈似道老賊那副垂喪可憐象啊,真是看上去就連小僧也為他傷心。”回到了蒙古軍大營,子聰又開始擺出他地蒙古第一謀士架子,在中軍大帳中眉飛色舞的描述賈似道借酒澆愁的頹廢模樣,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彷彿賈似道跪在面前抱住他雙腿痛哭失去主帥位置一般。而黃藥師和張世傑兩人卻不知聲色,共坐在一張酒案前不斷舉杯。
“這麼說來,賈似道確實是還在軍中,只是已經意志消沉,徹底失去鬥志了?”忽必烈摸著鬍子笑道。子聰點頭哈腰地笑道:“王爺明鑑,付出那麼多心血卻被一個傻瓜前功盡棄,不管是什麼人恐怕都會意志消沉,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黃叔父,你怎麼看呢?”忽必烈轉向黃藥師問道。黃藥師知道自己只要堅持什麼,子聰就肯定反對什麼,便直接說道:“四王子,依貧道看賈似道意志消沉也許是真,但賈似道素來詭計多端,四王子還是多做提防地好。”
果不其然,黃藥師剛說完,子聰就冷哼一聲準備反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