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地走到戒備森嚴的宋軍大營門前,弄得看守營門的宋軍士兵都十分納悶。“這老牛鼻子是那路神仙?看這氣勢,該不會是忽必烈親自來了吧?”
“煩勞各位勇士稟報賈似道丞相一聲,蒙古中書平章政事黃固與蒙古中書省事子聰求見,商議交換戰俘事宜,請賈丞相接見。”黃藥師很有風度把忽必烈致賈似道的書信遞上當然了,黃藥師少不得把自己此行地意圖寫在紙上,一併裝在那信封裡送到賈似道面前。看守營門那宋軍陣長被黃藥師氣度所攝,竟然雙手接過那封信,禮貌道:“仙長與大師稍等,末將去去就來。”
“黃道長,你說賈似道會不會見我們?”別看子聰在忽必烈大帳裡威風八面,可真正到了敵人營前,子聰的膽子就開始發虛了,忍不住悄悄的向黃藥師問道。測試文字水印9。黃藥師白了他一眼,淡淡答道:“賈似道見不見我們,貧道怎麼知道?等吧,大不了被賈似道一刀砍了。”因為是在自己人的大營前,黃藥師也敢耍些面子了,又轉向張世傑說道:“世傑,一會賈似道如果下令殺頭的話,你自己先去逃命,不用管貧道。”張世傑面無表情不答,心中卻著實感動。子聰可沒黃藥師那氣度,賠笑著向張世傑說道:“世傑,你的身手真是不錯,一個能打四個怯薛,小僧還真是聞所未聞呆會要是有危險,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護一下小僧?”
“張將軍,你說句話啊?”子聰第一百零八次向默不作聲的張世傑懇求保護地時候,宋軍營前終於走來一名身著宋軍高階軍官服裝地將軍,向黃藥師和子聰等人沉著臉說道:“本將乃是京湖安撫制置使呂文德,你們中間誰是黃固?誰是子聰?”黃藥師和子聰分別向呂文德表明了自己身份,呂文德這才陰沉著臉說道:“隨我來吧,本將領你們去見賈丞相。”
穿過士氣高昂的一座座宋軍營盤,呂文德將子聰和黃藥師領到了一座位置極為隱蔽地營盤前,這座營盤雖然規模極小,但護衛營盤的宋軍士兵數量卻遠超過正常標準,而且這些士兵全都是身著鮮明盔甲的精銳士兵,決非其他營地上的普通士兵可比。子聰沒來過宋營沒敢多說什麼,黃藥師卻向呂文德問道:“呂將軍,這裡不是中軍大營啊?你領我們來這裡來做什麼?”
“這裡是賈丞相的寢帳,賈丞相在寢帳裡接見你們。”呂文德的心情似乎異常不好,說話也沒什麼好聲氣。黃藥師再不說什麼。大步入營,張世傑緊步跟在黃藥師左側,子聰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張世傑背後,做好隨時跳到張世傑脊背的準備。隨著呂文德進到一頂極大的帳篷中後,黃藥師和子聰等人立即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和脂粉味道,再仔細看時,發現帳篷中竟然有十幾二十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姬舞女,而帳篷正中的位置上,一個身著朝服的中年男子散亂著衣發。左摟右抱著兩名歌女,正在口齒不清的大叫,“酒!再拿酒來!”
“丞相,你不能喝了。”呂文德奔上前去,搶起歌女手中的酒壺勸道。旁邊地兩名宋軍高階將領也是苦口婆心的勸道:“丞相,身子要緊,不能再喝了。”賈似道卻咆哮如雷,“少廢話!本相現在還是全軍主帥。你們想管我。等趙禥那個草包來了再說!快拿酒來,本相就把你們通通砍頭!”呂文德無奈,只得把酒壺交還賈似道,賈似道一把搶過。顫抖著把酒壺口湊到嘴邊痛飲,黃酒從他嘴角溢位,立時灑滿了胸前衣衫。
“奇怪?這人是韓震,不是賈似道啊?”黃藥師認出那個賈似道是假的,只是生性機靈沒有拆穿。子聰卻沒見過賈似道,見到賈似道沉溺於酒色心中不由大喜,心知賈似道必然是知道他即將被撤換。意志消沉才有此舉。這時候。賈似道已經發現了子聰等人,轉向旁邊的一名宋軍將領問道:“高達。這些是什麼人?”
“丞相,你忘了?剛才是你叫呂文德去領他們進來的,他們是忽必烈派來地使者,與你商談交換俘虜事宜的。”高達低聲答道。賈似道翻翻醉眼,一把將酒壺摔在地上,掙扎著站起來,呂文德忙攙扶著他說道:“丞相,請小心些。”賈似道卻順手抽出呂文德腰挎的鋼刀,嚇得那些歌姬放聲尖叫,呂文德和高達等人心驚膽戰,“丞相,你想做什麼?我們是你的部下。”
“放心,本相懶得殺你們。”賈似道揮揮手,跌跌撞撞向黃藥師和子聰等人走來,口齒不清地獰笑道:“本相要殺地,是這些狗韃子,給我們漢人報仇。”
“媽呀!”子聰殺豬般慘叫著蹭的一下就竄到張世傑脊背上,帶著哭音大叫道:“張將軍,快帶小僧逃走,回去以後小僧一定保你做萬夫長!”張世傑卻一把摔開子聰,攔到賈似道與黃藥師之間嚴加戒備。那邊呂文德和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