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罐搶來的啤酒一飲而盡,李文瀚見他如此聽話,不由得嘻嘻地直笑著,見孟軍一罐喝畢,他又將一罐給他遞將過來。
孟軍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
然而酒喝了一半,就見方才才與自己分手沒多久的駱安神色凝重地走進來,他一進來,見兩人這模樣,先是一楞。
“孟軍,怎麼連你也喝上了?別喝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喝酒---”駱安一本老成的臉孔皺成一團。
見他這神色,孟軍的心再度一沉:“駱部長,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是的!”駱安應道,並扭頭望著他身旁的李文瀚,一臉嚴肅地稟報道:
“董事長,方才我收到李警官打來的電-話,他說石斌國從手術室出來之後,就立即翻供了,他不再承認自己有殺人,還說現場發現的那名他的親信光頭的屍身,不是他殺的,是光頭他自己不小心摔倒頭紮在一條鋼筋上而致死的,他遮掩屍身是因為迫不得已,怕警方懷疑是他殺的---。”
說到這,駱安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又道:“關於夫人的事,他更是推得一乾二淨,後來警方的人按照他的說法再次到現場查勘,的確發現了他所說的那根鋼筋,這就跟他的供述形成了一致。李警官說,檢察廳那邊認為石斌國的確沒有殊殺自己親信的動機,如果短期內找不到夫人的下落,警方掌握不了他殺人的證據,恐怕就無法以故意殺人罪給他量刑。”
聞言,孟軍的心不由得也沉重起來,照這樣說來,如果不是故意殺人,那麼就只能以販毒罪名起訴,要真是那樣,他石斌國就能逃過一死了。
誰知駱安這話一出,原本一臉頹喪的李文瀚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猙獰之色,他手背上的青筋驟然暴凸,手中的裝滿啤酒的易拉罐傾刻間被他捏得變形,淡褐色的液體從罐內溢位來流淌在他的手背,而這個男人卻混然不覺。
下一刻,他霍地站起來,狠狠地揚手一擲,他手中那整罐啤酒就這樣飛了出去,生生擊中了不遠處的一臺大螢幕液晶電視,引起一聲駭人的巨響。
辦公室外的幾名秘書聽到這動靜,都不由得湊到門外想要看個究竟,在她們看到董事長室內那慘遭摧殘的液晶電視之時,三名美女秘書都被嚇得花容失色。眼前這個一臉暴戾的男人還是她們從前那個溫和的董事長嗎?
向名美女秘書相互對望一眼,不敢再作逗留,皆紛紛作鳥獸散去---
“石斌國---”李文瀚噬血的雙眸露出一絲駭人的陰狠之色:“等著瞧,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一旁的孟軍與駱安皆打了一個寒顫,他們知道,日後,石斌國恐怕要後悔他今日的翻供!
因為---他的惡夢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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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的今天,經過警方多方的取證,那一樁曾轟動全城的石斌國毒嫋案,終於在今日結束了長達一個月的審判,最終法庭上以證據不足沒有能定下故意殺人罪,而石斌國最終以綁架罪、走私毒品罪重判有期徒刑四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面對這場結果,許多人都覺得不公,覺得太便宜了這個大毒嫋,然而,在法律面前,什麼都講究證據,人們雖然為死者憤憤不平,但到頭來還是得接受這個判決。
只是,警方卻依舊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一直都在搜查那個下落不明的女人的屍身,只希望能早點找到證據,再次向法庭提出起訴---
這場案件就此落幕,很快的,石斌國這三個字就在公眾的視線中淡化,然而,卻有一人,始終無法從這事件中釋懷,也因為這個人,令整個龐大的御豐集團幾乎無法正常運轉。
這一天,一輛黑色的林肯開進了千潭畔李家的大宅,車門一開,孟軍就一臉氣沖沖地往大屋大步走去,遠遠的,坐在客廳的李娉心見到他,不由得一臉詫異地迎了上來,追問道:“孟軍,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公司開會嗎?怎麼到這來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孟軍沒有空閒功夫與她閒聊,他一臉直白地就望著李娉心追問道:“大小姐,瀚少呢?他在家嗎?”
面對他那張急切的臉,李娉心愣了愣,喃喃說道:“這---今日公司有這麼重要的股東會議,他應該一大早就回公司了吧?”
然而,說這話的時候,鑑於她弟弟最近的狀態,她也不太敢確定,說話間,她扭頭衝著不遠處的一名女傭追問道:“香雅,少爺是不是很早就出門了?”
聽到她喚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