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聽到腳步聲,一回頭,見保鏢阿季走了進來,倆人頓時大鬆一口氣煨。
然而,最令她們想不到的是,下一刻,那一臉暴怒的年輕男子卻高高地揚起拳,一拳狠狠地落在了她們董事長的臉上。
阿季大驚失色的上前想要阻撓,然而,已經遲了。
李文瀚捱了一拳,抬眸,見阿季想要上前來,他衝著他搖了搖頭,在他的指示之下,阿季頓住了腳步,卻在同一時間,李文瀚又捱了穆千峰,緊接著,無數個拳頭落在身上--紙-
這個千峰,彷彿將對她姐姐的感情全數轉化為對他這個姐夫憤恨---
“你還我姐姐來,你還我姐姐來---”他一邊打著,一邊衝著他嘶吼著---。
拳腳無眼,如星點的拳頭落在身上,讓李文瀚嚐到了久違的疼痛感,然而,他卻就這樣一動也不動,任由穆千峰的拳頭無情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是的,他說的沒錯,要不是自己,她就不會出事,要不是自己,她還是那個能活蹦亂跳的穆千玥---會哭、會笑、會撅嘴、會撒嬌、會生悶氣-----
此刻,落在身上的痛又豈及他內心那撕心裂肺的痛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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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安,御豐旗下世紀大賭場警衛部長,他今日從法醫部門回來,就一臉凝重的找上了孟軍。
“孟總---”駱安喚了孟軍一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看他臉上的神色,孟軍的心不由得沉了沉:“說吧老駱,是不是有不好的訊息。”
駱安點了點頭:“我剛剛得到訊息,法醫那邊經過DNA比對,已經確認了現場地面上的那攤血跡就是夫人的。”
雖然早已經有心理準備,然而聽了這確切的訊息,孟軍的心還是無比的沉重。
駱安神色不安地望著他說道:“孟總,這訊息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跟李董稟報,看來,得麻煩你了。”
本來他是應該直接向李文瀚稟報此事的,然而他經過考慮再三,覺得還是由孟軍來開口比較適合。畢竟自己這五大三粗的性子,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人。
孟軍只得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找上了李文瀚,當他得知他今日回到公司總部之時,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慶幸的,他能回到公司上班,是不是代表已經或多或少從陰霾中走出來了?
然而當他走進他的辦公室之時,不由得為之一震,眼前這男人還是他所認識的李文瀚嗎?只見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灌酒,喝得極迅猛,那一張憔悴的臉也滿滿是消沉與頹喪----
在他的四周,已經有十多罐空啤酒,還有,他臉上那一片的青腫是怎麼回事?這明顯是捱打掛的彩,難道,在這裡還有人敢對他動手不成?
在孟軍一臉詫異之時,這不停地酗酒的男人才留意到他的存在,只不過,他也只是抬眸淡淡掃了他一眼而已,緊接著,他又繼續舉杯自飲。
看他這副頹喪的模樣,孟軍又豈能忍心將那個殘忍的訊息告知他,孟軍扭頭,對著一旁的金特助小聲追問道:“金特助,董事長的臉是怎麼了?難道他出去找人幹架了?”
“不是的!”金特助一臉無奈地衝著他搖了搖頭,也小聲地對著他說道:“是他小舅子的傑作---”
聞言,孟軍這才瞭然。
是夫人的弟弟打的,那就難怪了。
看著這個自己向來敬重的男人如此的萎靡不振,孟軍再也無法隱忍下去,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李文瀚手上的那罐啤酒奪了過來。
李文瀚沒想到他有此一著,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他扭頭望著他,嘻嘻地笑著:“幹什麼呢?孟軍,將酒還給我---”他衝著他伸出手來,見孟軍不予理會,隨即,他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徑直從茶几上又拿了一個罐來,拉開易拉柄,仰頭咕嚕咕嚕的猛灌著。
見狀,孟軍再也無法隱忍,怒目衝著他大聲吼道:“李文瀚,這裡是辦公場所,不是酒吧,你要酗酒請到外頭去,別把這地方弄得烏煙瘴氣的。”
然而這男人壓根都沒將他的話聽進耳中,但見他一臉嬉皮笑臉地衝著他舉杯:“孟軍,不要這麼嚴肅啦,來,來,過來陪我喝一杯吧,我們哥倆好久沒一起喝了。”
“董事長!”孟軍的口吻緩了下來,面對李文瀚的麻木不仁,他實在無可奈何只能望著他搖頭嘆息。
人死不能復生,他這樣自暴自棄又是何必呢?
實在看不下去,孟軍搖了搖頭,索性坐在他的身邊,仰頭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