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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可是個誠實的好青年。雖說這次來第四基地是抱著避難的想法而來,但說真的,除了向南天、荊紅命和花殘雨北宮錯幾個人外,別人他還真沒有瞧得起。不管是假公濟私收拾他的秦朝,還是註定以後要和他做對的葉初晴,在他眼裡,都是泯然眾人矣。
荊紅命忽然笑了一下,就在楚揚為他的笑容感到‘驚豔’時,他卻極為吝嗇的收起笑容,目光閃動中問:“楚揚,你這次來參加集訓,是真的有心要加入龍騰?”
楚揚聽荊紅命這樣問後,就知道人家懷疑他以楚家三太子的身份,是否會甘心來做一個特種精英了。他皺了一下眉頭,猶豫著回答:“荊紅教官,我和你說實話吧。我來到這兒時,本來就沒有十足的信心哦,我說的這個沒有信心,並不是說我能不能透過考驗,而是因為我自身的一些客觀原因,使我在能不能加入龍騰這個問題上,看的並不是很重。”
楚揚當然不能對荊紅命說,他這次來這兒就是為了避難的。假如他這樣說的話,無疑會大大侮辱了‘龍騰’這個神聖的字眼。這不但是荊紅第十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自己也覺得,要是這樣說的話,是對整個華夏鐵血軍魂的侮辱。但他又不想欺騙別人,所以才把話說的這樣委婉。
楚揚雖然沒有說出他本來的意思,但荊紅命卻可以聽得出。不過,他並沒有生氣,甚至那雙剛才還有過一絲笑意的眼裡,都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悠然自得的吸著煙,等著楚揚解釋。
“更何況,剛才你也看到了”
楚揚舔了下嘴唇,笑著搖搖頭:“算了,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總之,我對在基地的前景,並不樂觀。”
荊紅命沉吟了片刻:“楚揚,秦教官是上面指派的指導員。主要是負責你們的思想和生活工作有些事,我和向校長,也不能插手,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
楚揚明白,荊紅命之所以特意來接他,陪著他吃飯,就是來向他表示這個意思:秦朝決定了的事,他和向南天不方便更改。說好聽點就是愛莫能助,難聽點就是不會為了一個學員去得罪秦朝。
“你等著孫少尉他們幾個吃飽,一起去後面吧。”
荊紅命站起身,眼睛望著別處淡淡的說:“楚揚,我接下來的話,也許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說。”
“我在聽。”
“在這期學員中,因為有你和花殘雨的加入,使我覺得這期集訓的性質不再那麼認真了。”
荊紅命看著楚揚,直截了當的說:“你在楚家的地位,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我知道,花殘雨作為花家刻意培養的第三代領導人,無論是他當前在銀鉤鐵劃中的職務,還是前來參加集訓,都是為了日後能夠在華夏官場上爬的更高而打根基。也許,再下去十餘年,花殘雨的名字,就有可能出現在華夏中央軍委中。”
楚揚靜靜的聽著。
“在我心裡,龍騰是國家的利器,是國家的龍騰,而不是某個人藉以高攀的階梯。”
荊紅命說到這兒,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用平淡的口氣說:“任何事情,不管是多偉大多嚴肅的事情,只要一夾雜了功利在裡面,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東西。對此,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荊紅命說完這些話,然後就大步的離開。
望著荊紅命的背影,楚揚久久的不說話。他很清楚,荊紅命雖然並沒有直說他老人家是來混日子的,但對上面把他和花三少弄來的做法,感到很不滿。
楚揚甚至都可以猜出,荊紅命剛才說他和向南天不方便插手秦朝的決定,只是一個藉口,一個希望能夠藉著秦朝的做法將楚某人給趕出基地的藉口。
龍騰是華夏利器,不是某些人向上攀登的階梯,也不是某人眼中的避難所。
但作為基地的校長和教官,荊紅命和向南天卻無可奈何。
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一種真正的鐵血軍人的悲哀!
也許,我該主動的離開這兒,在沒有決心當一名龍騰成員之前就在楚揚心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孫少尉走到了他面前:“楚揚,我帶你去宿舍。”
“謝謝。”
楚揚點頭道謝後,扭頭一看,葉初晴和嶽青樓正跟著其餘的兩個尉官向乘坐的車子走去。
等楚揚和孫少尉坐上車,車子前行了幾分鐘後,就來到了通往後面秘密基地的門。
在楚揚三個人的驚訝中,孫少尉又帶領他們穿過那片綠茵茵的草地,將車子停在那十幾棟小樓前。他抬手看了一下